“額......這是不是有什么聲音啊?”突然的,一個警員走了過來,正是之前堵在死者病房門口的那位大叔。
張醫生緩緩的付下身子:“這女孩昏過去了。”他說道。
“啊?!”那大叔一愣,這才越過張醫生的后背,看到了前面的李浣:“怎......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張醫生的聲音里有些不悅:“你們這幫人,一個個的腦子里只有案件......這一個小姑娘,大半夜的看到慘不忍睹的尸體,本身對精神的沖擊力就很大!你們還把她扣在這里,不讓回家,這都幾個小時了,她能受得了么?”
這種語氣,就是平時醫生數落那些不按時吃藥的患者時的語氣,很嚴厲,甚至比課堂上的老師訓起人來時,都讓人害怕。
“這......”那大叔一聽,也是很為難:“可是......她是重要的目擊證人啊,我們又不能放她走。”
“哼,你們這幫警察,總有各種理由,就像是那些不注意自己身體的患者一樣!”張醫生冷聲道:“總之......現在這個女孩精神壓力過大,已經暈過去了。”
“那咋辦?”大叔似乎有些慌。
“還能咋辦?”張醫生說著,就一把將昏迷中的李浣抱起來:“找個安靜點的病房,讓她歇著!”
“哦。”那大叔也是趕緊點頭,就像是張醫生說的,把一個剛剛接觸死人的女孩扣在這種地方,那她的精神,肯定一直都處在緊張狀態,所以她昏過去了,警方也不能看著不管。
可是......就在張醫生抱著李浣走過那警察大叔身旁的時候......大叔一愣。
警察們雖然不專長于思考,但是他們的觀察力卻是出奇的敏銳,這一瞬間,大叔看到了,在李浣的手掌中間,有一排深深的痕跡。
一看就是剛才用力握拳時,指甲陷進了手掌里。
他皺了皺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明確。
“emmm......”大叔哼唧了一下:“哎.....那個張醫生,還是我來吧。”
他快步追上張醫生,一把接過昏迷中的李浣。
......
張醫生也沒有阻止,只是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這位大叔。
接下來,大叔抱著李浣,來到了整個走廊最里面的那個病房,用張醫生的話說,‘這里安靜。’
隨后,張醫生就出去了,等到他再進來的時候,手里拎著一個輸液瓶。
“這是......”警員大叔問道。
“補充糖分,緩解焦慮。”張醫生道:“這小丫頭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進食,身體可能會吃不消,這里是醫院,配置點這種藥劑還是很輕松的。”
那大叔猶豫了一下,他似乎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是和案情有關么?
應該沒喲關系,人家死者是在馬路對面跳得樓,和這醫院里的醫生又能有什么關系。
所以,大叔聳了聳肩,讓開了身子。
這之后,他就看著那張醫生將細細的針頭扎進了李浣的手背......
滴答~滴答~
輸液瓶里透明的液體不斷的注入李浣的身體。
“過一會......她應該就醒過來了。”
張醫生看著昏迷中的李浣,意義不明的笑了笑,便離開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