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不錯。”男子為了緩解尷尬,開了個話頭:“你自己種的?”
吳芯愣了一下:“為什么會認為是我自己種的呢?像是我這種店里的話,一般都是從花商那里進貨的吧。”
“哈哈哈——”男子笑了笑:“普通的花商可種不出這種東西來,如果我沒有看錯,這花應該是罌粟和苦艾草的根嫁接種植的吧。”
一邊說,還一邊嗅了嗅那朵花:“這個味道,如果長時間的在這朵花附近坐著,說不定被麻痹了精神都不知道呢。”
少女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那邋遢的男人:“你對花很了解么?”
“也不是,只不過是對各種有毒的,或者能使人精神錯亂,產生幻覺的致幻植物有些了解。”他說道:“畢竟有很多犯罪案件中,兇手會用這些東西來擾亂被害者的感官。”
“你是誰?”少女繼續問著。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程瀟瀟。”男子擺弄著那花的蕊說道。
“程瀟瀟?”少女皺了皺眉。
這個名字實在是有點女性化,從眼前的這位邋遢男人說出口之后,讓人有了一種很好笑的感覺。
“哈哈,名字的確不怎么樣,爹媽沒文化,當時本來想叫程瀟灑來著,但是臨時忘了灑是怎么寫了,就直接叫瀟瀟了。”老程道。
這個理由真的是......讓吳芯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剛才說,很多犯罪案件......所以你是偵探?還是警察?”
“偵探。”
“什么級別的?”吳芯直接問道,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偵探的自我介紹后面總是會習慣性的跟上自己的級別,但是這個邋遢男人卻沒有說。
“夏洛克。”
“什么?”吳芯一愣,她顯然是不相信一個夏洛克級別的偵探會是面前這個流浪漢一般的樣子:“你在開玩笑吧。”
“哈哈哈——是啊,開玩笑的,我剛剛杜賓級別。”“這一點都不好笑。”少女說著:“還有,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剛走了兩個偵探,又來了一個。”
“剛走了兩個?”程瀟瀟嘴上疑惑著,但是語氣卻似乎并不那么驚訝:“哦,如果我沒猜錯,是一男一女吧。”
“是的。”少女回答道:“所以你也是為了那個電視臺的攝像師來的?”
程瀟瀟搖了搖頭:“不,我是為了你來的。”
“為我?”
“是啊,我覺得那位攝像師是被催眠了,才會做出那么喪心病狂的事情的,而我查了他這幾天的出行記錄,發現他每隔幾天,就會到你這里來坐一會,出門時手里也沒有拿著花......所以就想來看看,催眠他的人,是不是你。”
他用隨意的就說出了這幾句話,那種閑聊一般的輕松語氣讓吳芯都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什么?你是說......我慫恿別人去殺人?”
“不,你只是讓對方以為自己在彈吉他而已......在催眠的圈子里,【選擇性盲目】是一種很初級的催眠手段,”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并不懂催眠。”吳芯說著。
“哈哈,是啊,你只是一個花店老板而已。”程瀟瀟道:“但是我認識一個催眠很厲害的人,是一個心理醫生。她年紀和身材都和你差不多,而且巧合的是,她也叫吳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