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疲憊不堪的聲音，來自于周言。
顧大爺望過去，在看到了門口的那個下巴上已經滿是胡茬的男人后，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他回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不知疲倦，無數次徹夜工作，滿臉的胡茬不愿意去搭理，陪伴自己的只有咖啡和煙。
而曾經那個沒什么上進心，一心只想著混日子拿工資的三流新手偵探，現在似乎也不知不覺的走上了所有偵探都會走上的道路。
責任......終究還是改變了一個人。
“是啊，已經過年了。”顧小舟望著窗外。
沒有鞭炮聲，沒有喧鬧聲，甚至連一點紅火的氣息都沒有。
在這個世界，新年已經成為了全世界都享有的盛大節日，甚至比圣誕節在民眾心中的地位都要崇高。
往年......從圣誕節到元旦，又到新年這兩個月的時間里，是全世界都熱鬧非凡的日子，就好像是不論今年過的多么糟心，只要新年的鐘聲一響起來，那么都會是嶄新的開始。
然而......今天的窗外，似乎和平時沒有任何的倆樣，街道上沒有穿著紅火的行人，兩旁的店鋪也大門緊閉，整條街上的垃圾沒有人清理，任憑寒風將其吹得四散。
也許，人們認為，現在的聯邦已經到達了新年鐘聲都拯救不了的程度了。
“還有煙么？”周言走過來，朝著顧大爺伸手討要著。
顧大爺掏出兜里的一個小鐵盒子，從里面抽出一根煙來，遞過去。
“咔~”打火機的輕響，周言對于吸煙已經相當熟練了，其實不僅僅是他，在前些天的夜里，他甚至看到了林溪在咖啡都不頂用的時候，也掏出了一根煙來，獨自在昏黃的燈光下吞吐著，以求讓自己能在清醒一些。
連老板都已經開始吸煙了......看來所有的事物都在改變著，不僅僅是這個世界。
“最近怎么樣，犯罪者俱樂部又有什么動靜了么？”周言隨口問著。
“沒有，他們很安靜......或許也不安靜，但是聯邦都已經這個鬼樣子了，說不定他們正在做什么，但是到處都很亂，導致他們所做的事情也沒那么惹眼。”顧大爺很少見的開了個玩笑。
就在這時......
“嘩~嘩~嘩~”
電視的新聞頻道突然的發出了幾聲噪音，那是電視信號被強行切換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年歲有些大，身形微胖的男人出現在了屏幕上。
周言和顧大爺同時將視線投過去，也同時皺起了眉。
“大家好，抱歉中斷了剛才的新聞報道，我是亞洲區域第12城區的新聞部部長，現在我要插播一條新聞......或者說，插播一條公告。”
這位電視里的人，自然就是新聞部的劉部長，而他所要說的公告，想必大家也都能想到了。
現在聯邦陷入了某種麻煩之中，而他身為聯邦的公民，想要盡自己的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