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調派十分急迫,集合時間就在次日的早上。
馮海掃了一眼集合的七八十號人,其中半數是生物學院的教授,剩下的差不多都是他們帶的研究生或博士生。
還在念本科的,連自己在內只有七個,認識的只有吳向東和李馨。
教授們明顯知道得更多,都聚在一起討論,氣氛十分凝重。
吳向東此時沒有跳出來找茬,冷眼看了眼馮海就與那些讀研讀博的學生攀談去了。
李馨則跟屁蟲似的吊在一個老教授身后,皺著秀眉努力想聽懂教授們說的話,根本沒注意到馮海的到來。
馮海的聽力出眾,于是就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站定,擺出一副發呆的樣子,實則在偷聽教授們的談話。
他已經決定表露出自己在工程學方面的才華,如果生物學方面再出風頭,就有可能被某些有心人注意到,所以這回他打算在暗中搞定一切。
低調,是行動的核心。
等到接人的大巴抵達,馮海已經確定太平鎮爆發了某種疫病,嚴重程度尚不清楚。
坐上大巴,一行人前往機場,然后坐軍機直飛川省,最后坐高鐵折騰到天黑仍然沒有抵達太平鎮。
在當地旅館休息一晚后,眾人早早的被叫醒,繼續趕路。
客車在一條狹窄的山道上行駛,因為有軍車開道,所以即便視界被山體遮擋,車速也是不慢。
旅途的勞頓讓科考團疲憊不堪,車上安安靜靜,一個個都焉了吧唧的,全然沒有出發時的興奮。
馮海倒是精力十足,他此時看似正閉目養神,其實是通過阿爾法遠程參與飛行摩托的組裝。
海關扣押事件引起了馮海的警惕,他取消了原本將零部件送到公寓的計劃,轉而送到福省沿海的一家小型工廠。
那里有先進的工業機械手,足以讓阿爾法完成組裝作業,馮海其實就是在一旁過過眼癮。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馮海手機上空空如也,星幣也被他送去了那座工廠,充當飛行摩托的能量源。
當最后一塊裝甲片焊接完成,飛行摩托被送進涂裝車間時,馮海對此行的最后一絲憂慮也消失了,他現在已有隨時撤離的手段。
時至中午,科考團終于抵達了防疫指揮中心。
這里并無很多建筑物,而是豎立著許多墨綠的軍用帳篷和白色的醫療帳篷。
外圍有多道警戒線,前幾道在出示證件后都被順利放行,在最后一道時科考團被攔了下來。
眾人被要求交出身上的通信設備,然后還要聽一段刺耳的噪音。
見對面的士兵一直板著臉,無人敢細問。
吃過一頓還算不錯的午餐后,教授們就馬不停蹄地投入了工作。
馮海因為是被吳向東介紹來的,所以理所當然的和他分在一起。
三人小組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完成帶隊教授交代的各種瑣碎工作。
為了方便討論,也可能是地方不夠,通常是四名教授共享一個實驗室。
李馨恰巧和他們在一個實驗室,馮海預感到吳向東即將開始他的表演。
然而,當馮海看到一顆被蟲蛀過一般的人類大腦時,所有無聊的想法在頃刻間一掃而空,強烈的危機感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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