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理查德都親口承認了,奧利爾也就不疑有假,隨后和埃爾林普一起先帶著十多名戰士再次沖進那昏暗的城堡,和士兵們插件而過后,理查德走向那幾個已經放下武器跪地求饒的城堡衛兵,一劍就將其中一個人砍倒在地,溫熱的鮮血濺了他一臉,顯得極其猙獰,看得其他衛兵心驚膽戰,就算想要反抗,礙于包圍著自己的冰冷的兵刃,還是只能繼續跪在地上像一頭待宰的雞。
“該死的東西,你們為什么和高爾德一起反叛?”理查德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恨聲對衛兵們喝問道。
面對理查德的喝問,衛兵們皆面露恐懼,他們相互對視一眼,而后爭先恐后的想要回答,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會步入剛剛那個倒霉蛋的后塵,理查德被他們七嘴八舌的聲音吵得頭大,就又不耐的大喝一聲,隨手指了一個人,道:“你來說。”
被理查德點名的衛兵臉騰地一下就白了,雖然他的內心極度恐懼,但還是強裝鎮定,語氣略微顫抖地說道:“大人,高爾德的背后有貝里人的支持,如果我們不聽他的,貝里人一打過來,我們都會被殺死的。”
“所以你們僅僅害怕被貝里人殺死,而不擔心我的軍隊打過來?”理查德冷笑一聲,道。
“不是啊,您……呃……子爵大人已經許多年沒來過奧帕爾堡了,我們也就認為子爵大人不會發現這件事,更何況,就算我們想要向子爵大人報信,也是不會成功,因為路上有很多劫匪,一不小心就會喪命了……”
“好樣的。”理查德拍了拍手,臉上的冷笑之色越發濃厚,“高爾德,真不錯!”
說罷,他讓幾個士兵把這些城堡衛兵關起來,又對剩下的人命令道:“封鎖整座城堡,并在村內施行搜捕,我就不信了,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們還能跑遠!”
士兵們領命散去后,理查德還是氣憤難平,但他更加疑惑的還是高爾德這一個小小的男爵管家為什么會和貝里人扯上關系,還獲得了后者的支持,要是說這其中沒有什么貓膩他是不信的,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科波菲爾男爵到底知不知情。
鑒于男爵本人現在重病臥床,不是訊問的好時機,理查德也只能自己動手尋找答案了,他想了想,覺得最有可能找到答案的地方應該是高爾德的臥室,他和貝里人交談的信件和一些自己寫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放在里面。
就在這時,他的余光突然看見不遠處的馬棚旁邊探出一個黃色的影子,很快又縮了回去,雖然人影只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眼尖的理查德抓住了,他眸光微動,下意識就拿著佩劍沖了過去,認為可能是高爾德或是那背棄誓約的克瑞斯,然而等他沖到馬廄旁準備揮劍攻擊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身著骯臟亞麻袍,有著一頭淡黃色雜亂短發的嬌小女孩。
看見這個女孩驚恐的面容時,理查德剛準備揮出去的劍又硬生生停了下來,他后退一步,驚訝地看著這個女孩,還沒開口詢問,跟過來也看見她的瓦爾特就率先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我……”女孩明顯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來,她咽了咽唾沫,努力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可看見理查德手中還帶血的長劍時,身體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打著顫,見她這樣,理查德便默默將拿著劍的右手移到身后,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的目光。
“說。”他說道。
“我……我是這里的廚娘幫工。”
“廚娘幫工?”理查德疑惑地打量著這個差不多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突然想起了之前奧利爾和他說的那個告密的人,便道:“你就是向我手下士兵告密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