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彼得斯男爵的傷口重新處理了一遍之后,理查德將手上的血跡洗去,走出了男爵的臥室。
見他走出了臥室,一直在外面等候的男爵繼承人斯特朗連忙迎了上來,他看了一眼理查德身上沾到的星點血痕,問道:“大人,我父親的情況怎么樣了?”
“已經給他處理了傷口,只要不沾水,固定更換,就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了。”
還有一句話理查德沒有繼續說下去:彼得斯男爵的身體已經很差,就算手臂上的傷口好了,也沒辦法改變他奄奄一息的身體狀態。
他的死亡,恐怕就是短時間內會發生的了。
想到這,理查德看著眼前還面帶疲倦和憔悴的少年,囑咐道:“你最好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你的母親呢?我怎么沒有看見過她?”
“母親啊。”聽見理查德的詢問,斯特朗苦笑一聲,道:“我母親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和我的長兄一起出事的。”
“啊,真是令人遺憾。”理查德抱歉道。
“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少年淡笑著說道,“您說的沒錯,我去囑咐幾個奴仆來照看父親,然后就會去休息的。”
理查德頷首,抬手示意斯特朗自便,接著,他帶著赫伯特朝樓下走去,準備到二樓的高爾德的臥室去看看。
經過瓦爾特的查看,臥室的確是高爾德生活過的,在撬開一個上了鎖的柜子后,他們找到了高爾德親手寫的書信,里面是與貝里人勾結的最好證明。
……
高爾德的臥室內。
“大人,這些就都是我們收集起來的所有找到的書信了。”
指著放在桌面上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書信羊皮紙,瓦爾特恭敬地對理查德說道。
“嗯,你看了多少?感覺如何。”理查德一邊伸手拿起最上面的羊皮紙,一邊對瓦爾特問道。
“我基本都看過了,如果按照書信里的說法,高爾德最早和異教徒搭上線的時候,應該是在三年前了,不過我也沒辦法找到那時候的書信,因為殘存下來的書信最早也是一年以前的。”瓦爾特回答道。
“三年前?”理查德目光從羊皮紙上的文字移開,疑惑地看向瓦爾特,道:“原來三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了么?”
“是的,不僅如此,在異教徒寫來的回信中有說過兩年前發生的針對彼得斯男爵的刺殺行動,我想如果那時候彼得斯男爵就遇刺身亡的話,恐怕我們也沒有機會站在這里了。”
說到這,瓦爾特的臉龐升起了一抹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