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僅僅是陰影罷了。
隨著攻城器械的推進,數架攻城塔終于被推到城墻面前,在貴族與軍官的命令下,大量士兵沖進攻城塔,攀爬著塔內樓梯,準備順著攻城塔攻上城墻,而在他們攀爬的同時,城墻上的帝國守軍也在慌亂做著迎戰準備,就在他們緊張的注視下,攻城塔的吊橋轟的一聲重重砸在墻垛上,在煙塵紛起之際,攻城塔內的阿萊賽士兵怒吼著沖上吊橋。
然而就在這時,城墻上的守軍士兵朝吊橋奮力砸去一個裝滿瀝青的陶罐,在陶罐碎裂的同時,一把火把緊隨而至,落在灑落的瀝青上,引燃熊熊大火。那些身上濺到瀝青的阿萊賽士兵隨即也被點燃,他們發出凄厲慘叫,顧不上繼續沖鋒了,而是像一只無頭蒼蠅一般亂跑亂撞,直接從吊橋的兩側一頭摔下去。
后面的士兵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心生畏懼,但他們沒有猶豫,依舊挺著盾牌沖上吊橋,跨過那燃燒中的火焰和被射殺的戰友尸體,還沒沖出吊橋,就被四周飛來的箭矢射翻,重蹈了戰友的覆轍。
如果只是少數攻城塔放下吊橋,那么阿萊賽軍隊無疑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能攻上城墻,然而數量引發質變,隨著越來越多的攻城塔靠上城墻,放下吊橋,城墻上的帝國守軍壓力倍增,他們被源源不斷從攻城塔沖出來的阿萊賽士兵不斷搶占生存空間,不得不連連后退。
這不僅僅是一個方向如此,在阿萊賽軍隊主攻的三個方向都上演著如此場面。阿萊賽軍隊的數量優勢無疑是無法撼動的,帝國守軍除了不斷后退以外別無他選,越來越多的塔樓易手,城墻上鋪滿了雙方士兵的尸體,鮮血更是染紅了戰場周圍的地面與墻面。
一直奮戰在最前線的理查德幾乎被血水染成了血人,他身上的南方鱗甲上也插著數枝箭矢,那是他沖出攻城塔時被來自周圍的敵軍射手射擊時留下的,那幾枝箭矢射中他的時候可把他和他身后的士兵嚇了一跳,不過幸運的是箭矢不是被鱗甲間的縫隙夾著,就是打在鐵片上發出叮當一聲被彈開。
在確保這身鱗甲能夠保護他不被冷箭射傷后,理查德整個人都飄了,他再次發揮了在騎砍世界里的莽夫特性,挺起盾牌主要保護自己的頭部,帶著部下沖入人群中,與敵人大戰起來。
不得不說,他繳獲來的這一身南方鱗甲的防御力是真的高,除了防御遠方射來的箭矢外,在戰斗中也能很好的保護他免受敵人造成的傷害,在戰斗中他就被敵人砍中了幾劍,不過那利劍在打中鱗甲后就被鐵片滑開,理查德除了感覺到被打了一下之外沒有其他感受,并馬上反手一劍將敵人砍翻。
在混亂的戰場上,理查德也在用自己作弊般的物品欄利用得酣暢淋漓,他在看見一個死亡的高級兵后,就會趁著沒人注意自己的時候將那高級兵身上的盔甲收入物品欄,這也是他不久之前才理解的騷操作,在戰斗中把好盔甲拿走,戰后分戰利品的時候還能拿到自己應得的部分,等于他額外賺了一筆。
……
隨著三面城墻先后淪陷,達努斯提卡的守軍的戰意和斗志也都跌至谷底,他們看著如狼似虎的敵人,紛紛轉身逃跑,也不知道是誰把一個方向沒有敵人的消息放了出來,越來越多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們自發的朝沒有敵人的方向跑去,或是直接將身上的盔甲和武器扔掉,鉆入復雜的巷子里,偽裝平民。
涌入城內的阿萊賽軍隊沒有收到領主們的約束,或者說,以蘇丹為首的貴族們放縱默許了他們的行為,因此在攻破城墻后,阿萊賽士兵們很快化身餓狼,對那些躲在家里的帝國平民伸出罪惡利爪,他們三五成群地對平民的房屋破門而入,瘋狂洗劫了每個家庭儲存的有價值的東西,對沒有反抗能力的女性進行施暴。
若是遇到敢于反抗的平民,阿萊賽士兵們也毫不手軟,他們直接將反抗者及其家人當場處死,鮮血四濺,緩緩從他們的家門流出街道,并逐漸匯聚成一條腥紅的溪流,流入街道兩旁的排污渠。
在達努斯提卡淪陷之日,整座城鎮成為阿萊賽士兵們狂歡的樂園,大量財物被士兵粗暴地掠走,許多平民被殺,其中雖然也有一些脫掉盔甲偽裝的潰兵,但大部分都還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城鎮烽煙四起,尖叫聲、哀嚎聲、哭泣聲、咒罵聲充斥在城鎮各處。
理查德雖然不想對無辜的平民下手,但他還是允許了手下士兵對平民的搶劫,在見證許多阿萊賽士兵對平民的施暴后,他也逐漸變得麻木起來,只想著不要對平民痛下殺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