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在色雷刻托堡外遭遇慘敗,只有少數人逃了出來。”阿爾塔蒙德耐著性子為他解釋道,他也沒忘了理查德,指著后者,為伯里廉介紹道:“他是前不久向國王陛下宣誓效忠的理查德,我在撤退的途中與他匯合。”
一聽見軍團慘敗的消息,伯里廉臉色登時大變,他見阿爾塔蒙德身后的士兵大多垂頭喪氣,士氣低迷,也明白他說的沒有假,于是命令士兵打開城門,迎接友軍入城。
進入城堡,理查德才發現這座城堡的占地面積并不小,穿過城門后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懸掛著領主旗幟的第二道城墻,在兩道城墻的內部分別有著馬廄、倉庫和柴房,二道城墻后才是士兵的營房和城堡居民的住所,也就是生活區,第三道城墻后才是領主居住的內堡,里面除了城堡主樓外就是守衛森嚴的地牢了。
就在理查德觀察著城堡內部景象的時候,伯里廉帶著幾個侍從走了下來,他同阿爾塔蒙德打了招呼,隨后道:“你們先去清理一下,然后再來和我說清楚色雷刻托堡發生的事情。”
“嗯。”阿爾塔蒙德點了點頭,招呼理查德跟著一起走,在理查德走過伯里廉身邊時,后者對他友好的笑了一下,一同朝內堡走去。
約莫半個小時后,城堡大廳。
清理好個人衛生的理查德和阿爾塔蒙德各自換上了管家為他們準備的衣物,在奴仆的引領下走進大廳,伯里廉此時已經坐在主位上等候他們多時了,他在讓兩人入座后,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色雷刻托堡外發生的戰事。
理查德一路過來沒有詢問,因此他也對色雷刻托堡的戰事十分好奇,便豎起耳朵,認真傾聽起來。
阿爾塔蒙德見兩人這番模樣,只得苦笑一聲,一邊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一邊娓娓道來……
“軍團圍困色雷刻托堡的第二天,我們的斥候就已經發現了帝國人的斥候并與其交戰,我們的斥候全然不是敵人的對手,幾次交戰下來都被擊退,但還是探查到了敵軍主力的大致規模——該死的帝國人集結了他們國內大部分的軍隊,綠林兄弟會也加入了他們的軍團,他們的兵力是我們的兩倍。國王陛下在得知這一情報后隨即下令撤軍,這也可以解釋,若是等帝國人的軍團打過來,我們就成被包圍的對象了。”
“然而,我們還是低估了帝國人的行軍速度,在軍團剛開始撤離之際,帝國人的紫色鷹旗就出現在了遠方的地平線,我們無法繼續撤退,只得原地列陣準備迎敵,同時為了防御色雷刻托堡里的守軍,我們也分出了部分軍隊部署在后方,事實證明,這是一個正確的做法。”
“戰斗很快開始,帝國人的射手和綠林兄弟會那幫雜碎一同向我們的陣地宣泄箭矢,士兵們只能舉起盾牌進行防御,我們的弩手人數遠遠低于敵人,掀起的反擊很快就被壓制。”說到這,阿爾塔蒙德眼中滿是憤怒,他的腦海中已經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如傾盆大雨般密集降下的一輪輪箭雨宣泄在瓦蘭迪亞士兵們組成的盾墻上,一面面盾牌的表面被箭矢插滿,不時有人被穿過盾牌間隙的箭矢射翻,發出痛苦哀嚎。試圖還擊的瓦蘭迪亞弩手們只來得及射出一輪,就被敵軍射手盯上,依靠更快的射速和人數優勢壓制下去,被射得潰不成軍。
帝國在射手方面說不上出彩,可要是有全員弓箭手的綠林兄弟會的助戰,他們在遠程這一塊便被彌補了上來,經受過連續不斷射擊的瓦蘭迪亞軍陣從外面看去就像是刺猬一般,慘不忍睹。
接下來的戰役發展并沒有奪人眼球的操作,雙方步兵開始近戰,色雷刻托堡的守軍出城聯合友軍夾擊瓦蘭迪亞軍隊,而一直按兵不動的帝國騎兵也在友方射手牽制住瓦蘭迪亞騎兵的同時在加里俄斯皇帝之子忒斐羅斯的率領下向瓦蘭迪亞軍團的側翼發起無法抵擋的狂暴沖鋒,災難性的潰敗因此在側翼降臨,并迅速席卷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