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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懷著同樣打算(野戰)的兩軍在半島南部的丘陵地帶遭遇,巧合的是,這處戰場距離擊敗泰伊斯的戰場并不遠,甚至阿萊賽人的游騎再往前走一小段路還能看見干涸的沒有被清理干凈的血跡。
雙方遭遇之后隨即進入戰前部署,阿萊賽人的統帥阿德拉姆神情復雜地看著對面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的瓦蘭迪亞軍隊,讓他感到有些惱怒的是,泰伊斯提供的情報是瓦蘭迪亞人的數量只有五百多人,可他今天用肉眼觀察對面,敵人的人數居然和己方齊平了。
而且,敵人的士兵是肉眼可見的精銳,他們人人身披盔甲,戰意高昂,連護衛在步兵兩翼的庫賽特騎兵也不是泰伊斯說的一百多人,而是在一百多人的基礎上翻了一倍。
看著這一切,阿德拉姆的眼皮止不住地跳動了幾下,他突然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自告奮勇率領軍隊北上,他的心里同時也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今天這場戰斗,他很有可能會輸!
不僅阿德拉姆心里這樣想,跟著他一起來的次子塔里克同樣面露難色,他不安地看著遠方的敵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而就在這時,從對面的軍陣中緩緩走出一名舉著加隆托堡男爵旗幟的貴族
“父親,就讓我去吧。”
塔里克知道這代表了什么,他主動提議道,卻被阿德拉姆拒絕,后者伸手接過身旁掌旗官手里的旗幟,催動戰馬,神情復雜地向那名貴族迎去。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貴族應該就是他想要找的加隆托堡男爵理查德·瓦林特了。
阿德拉姆心里這樣想著,在他靠近那名貴族后,第一眼看過去只覺得對方的面相有些熟悉,等雙方各自停下后,他試探地問道:“你就是加隆托堡男爵理查德·瓦林特?”
“是的,好久不見,阿德拉姆閣下。”
理查德回答道,他同時也在端詳著這位好久不見的阿萊賽貴族,相較于他記憶中的那個慷慨的拉齊赫埃米爾,眼前的阿德拉姆的臉上出現了一道略顯猙獰的傷疤,傷疤幾乎占據了他的大半個右臉,也橫貫了他的右眼,幸運的是,他的右眼并沒有因此而受到傷害。
一聽理查德這樣說,阿德拉姆瞬間就明白了一切,他苦笑一聲,感慨道:“理查德,達努斯提卡一別,沒想到你最終成為了瓦蘭迪亞王國的新男爵。”
“我也沒想到,我們最終居然會在戰場上相遇,而且還是以敵對雙方統帥的身份相見。”理查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