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雅妃放開鳳欽,看到鳳欽脖子上的傷痕,眼神一變,“你受傷了?”
鳳欽循著她的視線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滿不在意地笑道,“母妃別擔心,一點小傷罷了,況且,上戰場哪有不受傷的道理。”
雅妃閉了下眼睛,收斂表情,柔和道,“先進去說話吧,。”
鳳欽點頭,隨后和雅妃到了殿內。
母子倆談了許久,等時間不早了,雅妃才放鳳欽回去,自始至終,她沒再過問鳳欽的傷痕。
面對鳳欽,她笑語嫣然,關切之語居多。
“啪!”
直到鳳欽離開,她再也忍不住將桌上的杯子一手扔到地上。
怒從心頭來,她臉色極其難看,地上躺著的杯子碎片刺眼難堪,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娘娘。”
貼身宮女擔憂地看著她。
雅妃凄涼一笑,淚水卻不由自主滑落,此刻她的心冷的如同冰天雪地。
她忽的放聲大哭起來。
“我的兒子滿身傷痕,憑什么太子卻毫發無損!”
“都是帝君的兒子,為什么在尊神殿時帝君只夸獎太子,明明我的兒子從十歲開始就為他分憂解勞!”
“太子從小在東宮養著,她只是做了身為東凰帝儲該做的事,帝君就把所有功勞放在她身上,反而欽兒他什么都沒有!”
雅妃歇斯底里地哭嚎,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她受夠了不平等的生活,從小在嫡姐的光環下長大,如今她的兒子還要為嫡姐的兒子出生入死,憑什么!
“娘娘,太子殿下天賦異稟,帝君難免偏愛。”
宮女嘆了口氣回答。
“呵呵……偏愛……”
她淚眼朦朧地凄涼一笑,臨了嘆了口氣,“是夠偏愛,我是庶女,沒有嫡姐尊貴,所以嫡姐是他的帝后,我只是個普通的妃嬪。”
“嫡姐的兒子自出生便是東凰帝儲,我的兒子卻只是個普通的皇子。”
“尊卑貴賤難道真的是跨越不了的一道鴻溝嗎?”
她攥緊手心,心頭酸澀泛濫成河,眼里都是野心和不甘心,“本宮真的好不甘心!”
憑什么!她也想做帝君的正妻,也想讓她的兒子作為東凰帝儲被寄予厚望!
“砰!”
“噼里啪啦!”
“砰砰!”
思及此,心中不忿的她又抓起桌上的杯子摔碎,看著完整的玉杯化作齏粉和碎片,那凌亂凄慘的模樣讓她舒心。
等桌上的玉杯全部化作碎片和齏粉,她終于舒服了些。
“啪!”
雅妃發泄了會,心里好受了些。
“總有一天,本宮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最后,她眼里迸發出莫名的算計,滿含堅定和渴望地說道。
而她今日的作為被帝太后知道,帝太后呵呵一笑,語氣冷漠,“心比天高的玩意兒,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也不怕自取滅亡。”
“哀家最討厭她沒本事還愛瞎蹦噠!”
如意站在邊上,只垂首靜默,并未插嘴,這不是她該管的。
“可惜了欽兒這孩子,遲早被這個拎不清的母親給毀了!”
帝太后出了名的毒舌,如意伺候帝太后許多年,深有體會。
休息了一日,鳳儲又進宮了,這次和鳳欽去了尊神殿與帝君和幾位肱骨之臣議事,主題便是圣人山眾神宴。
有大臣認為,太子年幼,即便修為天賦絕頂,但經歷淺薄,處事不如帝君妥當,因此并不滿意讓鳳儲作為東凰帝國的代表去參加眾神宴。
對此,帝君的回答是,“爾等并不了解太子,太子處事得當,自小便幫朕批閱一些奏折,何況身為帝君,如今國境動蕩,朕也脫不開身,最有資格代表東凰帝國去圣人山的人只有太子。”
此話一出,確實有人息聲,他們也知道,國境動蕩,帝君要坐鎮帝國,與眾神宴比起來,東凰帝國顯然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