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駱家那些刺客不得不查,“立刻擒拿尤舂、韋郎原,追查駱家余孽,查清今日之事都有誰參與其中,又是誰把駱家的人放進玉修山的!”
駱家的那些余孽如果只是行刺也就罷了,他們可以從任何地方打探消息提前布局,可他們卻混在皇陵駐軍當中,還穿著駐軍盔甲。
若非如此,之前季三通也不會誤以為他們是救援之人險些被他們砍掉半邊腦袋,還將他們幾人逼到那般境地。
要不是那懸崖下面有阿姐當年留下的密道和機關,他們幾人怕真就折在了駱家那幾個余孽手中,要不然就跳進灤觀江喂魚了。
季林連忙叩首:“微臣明白,這就派人去鎖拿二人。”
馮喚見昭帝身上有傷,韓恕被季三通扶著時更是臉色煞白,其他幾人也沒好到哪里去,“陛下,是先去皇莊歇腳,還是直接回京?”
昭帝捂著胳膊覺得渾身都疼,而且謝于歸腦門上青紫,身上也帶傷,他想了下道:“先去皇莊。”
皇莊那邊得知昭帝遇刺,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當昭帝和韓恕他們過去時,太醫早就在一旁候著,瞧見幾人回來時就連忙迎了上來。
昭帝身上都是皮外傷,頂多就是后來在崖壁上摔的身上落了青紫,謝于歸和阿來他們也都差不多,身上有傷都不算重,就是季三通之前被人偷襲時挨得那一下有些狠。
反倒是韓恕,回到皇莊之后就直接倒下了,夜里更是起了高熱。
謝于歸原本還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韓恕,想著要不然先躲躲,還是卷了包袱偷偷跑路讓昭帝先扛著,誰知聽了太醫的話后,就匆匆跟著昭帝去了韓恕住處。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韓恕,謝于歸朝著一旁太醫道:“怎么會這樣,你不是說他的傷勢不要緊,沒傷到要害和筋骨?怎么會昏睡不醒?”
那太醫被謝于歸氣勢鎮住:“謝小姐,王爺的傷勢的確不要緊,傷口雖深卻沒傷及要害,之前瞧著也只是多流了些血,可是剛才我替王爺看診時,才發現王爺血浮于表,體內卻是弱如殘燭。”
“本該是精壯之年,可王爺身體卻有了血虛之癥,如他這種情況該好好靜養才是,可卻又受了外傷失了氣血,舊疾引發之后這才身體承受不住,這才以至于陷入昏睡之中。”
“血虛之癥?不是說風寒?”謝于歸猛的扭頭。
昭帝也是皺眉道:“你沒看錯?他一個習武之人,怎么會有血虛之癥?”
韓恕之前身體好的很,瞧著精壯健碩,人也精神的不得了,他怎么可能會有血虛之癥?
那太醫垂頭:“微臣不會看錯,王爺臟腑、經絡、形體失養,面色淡白不說,唇舌指甲都無血色,且脈象浮于虛表,一看就是虛損過度。”
“這般嚴重的血虛之癥像是短時間內形成的,以至于人會快速消瘦,精力不濟,若習武之人更會內力暫失,畏寒畏冷。”
昭帝和謝于歸都是想起之前韓恕臉色蒼白,時常困倦的樣子,連說話都像是底氣不足,分明和這太醫所說完全一致,而且除夕到現在不過一個月時間。
韓恕不僅瘦了一大截,連帶著本該入春衣衫卻加了好幾層。
昭帝追問:“怎么會這樣?”
那太醫搖搖頭:“王爺這幾年的身子都是汪太醫替他調養,太醫院中其他人都進不了厲王府的大門,如果想要知道王爺的情況,還得找汪太醫才行。”
昭帝聞言頓時沒好氣:“汪鑫陽在京城,朕要是能找他過來還問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