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吉微喘:“呵。”
謝于歸好像懶得再理他,轉身就走。
韓恕冷冷看了一眼才跟著離開,等到了外面時,他才說道:“你別惱,我總有辦法讓他開口。”
謝于歸嗯了聲:“那個劫囚的人呢?”
“就關在隔壁牢中,那也是個硬骨頭,到現在什么話都沒說過。”許四隱在旁回道,“殿下可要去看?”
謝于歸朝著那邊牢門前走去,等到了那鐵門之前,就看到里面比花吉還要凄慘的隗九祥。
花吉身體荏弱,許四隱不敢太過用刑怕要了他的小命,可隗九祥卻身體康健,用起刑來毫無半點遲疑。
謝于歸手指碰觸牢門時發出輕微的響聲,就見里面隗九祥抬眼朝著這邊看來。
兩人眼神一觸即逝。
謝于歸轉身道:“不看了,那個既然不肯開口,這個想必也什么都不會說。”
許四隱將牢門上的鐵窗關上之后,謝于歸和韓恕就直接從地牢中出來,等到了外間后,謝于歸才道:“這種硬骨頭怕是用刑也沒什么作用。”
“我知道,所以我派人在查他們底細,還有跟他們有關之人。”韓恕冷聲道。
謝于歸嗯了聲:“這個解盈你們是怎么找到的?不是三年前跳崖之后就失蹤了?”
許四隱低聲回道:“說來也是巧合,上次皇陵遇襲之后,王爺就一直在查跟駱家余孽有關的事情,后來線索一路到了臨州,我派人前往臨州追查,陛下那邊也派了幾個禁軍的人一起前往,結果就在臨州發現了這解盈。”
“三年前圍剿之時,禁軍那幾個人是見過解盈真面目的,發現他還活著之后就將其捉拿,一路押解回京,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走漏了消息,在渡頭被人劫囚。”
謝于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有一瞬的冷凝,片刻后才對著韓恕說道:“臨州的消息沒那么快入京,可劫囚之人卻能守在渡頭險些將人劫走。”
“你們的人里恐怕出了問題,而且鷹衛雖然厲害,可查探消息還是不如一些三教九流,我讓曹浦派人幫忙去查查,看著兩人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覺得可好?”
韓恕是知道謝于歸手里有她自己的消息渠道,而曹浦那人的手段他也多少知道一些。
“讓許四跟曹浦一起?”
“不用了,曹浦是江湖人,他自有他自己的辦法,而且有些事情也不適合朝廷的人插手。”
謝于歸拒絕了之后,才抬眼對著韓恕說道,“我等一下去一趟書齋,跟曹浦叮囑幾句。”
韓恕點點頭:“好。”
謝于歸跟著韓恕在外走了一會兒,就讓他送自己出了厲王府,等到門前時,她才注意到韓恕腰間依舊掛著那個丑了吧唧的荷包,她說道:“你怎么還掛著這個,這么丑也不怕人笑話?”
韓恕說道:“我覺得好看就行。”
誰敢笑話,他扒了他的皮!
“取下來吧。”謝于歸輕笑,“我這幾天跟母親又學了學,繡出來的花樣好看多了。”
她從袖子里取出一個新的荷包來,那上面的花樣雖然依舊不如頂尖的繡娘,可好歹比之前好上許多。
她伸手替他將原本那荷包取了下來,將新的掛上去之后,就想將舊的收回來,卻被韓恕伸手搶了過去,瞪著她道,“送出來的東西,還有要回去的?”
“我不是給了你一個新的?”
“那不一樣!”
韓恕將那丑不兮兮的荷包塞進懷里,寶貝的拍了拍之后,這才說道,“反正給我的就是我的,別想要回去。”
謝于歸哭笑不得:“不要就不要,不過是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