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等,”梁丹寧在手機里翻,“他們咨詢公司出過一個報告的,下面有她的名字,有了,這里。”
喬海倫。
趙玫輕輕的讀了一遍這三個字。
“你情緒怎么樣?需要發泄嗎?”梁丹寧問。
趙玫搖搖頭,“我在深圳,把酒店房間里能找到的酒全都喝完了。”
“哈哈哈哈,”梁丹寧扒著格子門喊,“再來一瓶燒酒,”又對趙玫說:“你是對的,我剛離婚那會兒,什么都堵在心里,結果失眠了半個月,頭發一把一把掉,后來我想開了,誰問我都說,想罵就罵想哭就哭,體檢的時候一看,連胸部幾個結節都消失了。”
服務員送了一瓶沒見過的大麥燒酒過來,梁丹寧給趙玫滿上,“你怎么發現的?”
“他突然開始裝嫩,對我也比以前殷勤,我覺得古怪,就跟著去看看,”趙玫想起一件事,“對了,中洲萬豪的酒,居然都是威爾遜的。”
威爾遜也是一家跨國酒業,是GST的生死冤家,兩家一直打的很厲害,但中洲萬豪就在GST深圳辦公室的隔壁,賣的卻是GST對手的酒,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梁丹寧聳聳肩,“華南區的銷售能力……呵呵。”
趙玫問:“許云天有什么最新消息嗎?”
“不清楚,不過HR這兩天每天都去他家,估計離職手續都不想讓他進公司辦了,可能是怕他的呼吸污染了空氣。”梁丹寧夸張的說。
“你說,如果我接老許的位子,怎么樣?”
梁丹寧眼前一亮,“真的啊?好啊!”
“真的好?”
“當然好了,你要是能上位,我求之不得。”
趙玫笑了,“可我不是你老板,董越才是你老板!”
梁丹寧說:“沒錯,董越是我老板,但他要是上去了,他也不會提拔我,只有你上去了,我才有機會更進一步。”
這是真心話,趙玫點點頭,“你覺得我行嗎?”趙玫問。
“行不行,試過才知道,”梁丹寧用不以為然的語氣,說著推心置腹的話,“我是這么想的,如果你試了,不行,那我在GST也沒盼頭了,你就帶著我,一起跳槽吧。”
趙玫愣了下,“怎么說的那么絕望?”
“以你趙玫的條件,要是還不能在GST更進一步,那我這種各方面都不如你的人,肯定毫無希望了,”梁丹寧敲了敲面前的美濃燒碗,“干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盡管說。”
趙玫點點頭,“看來,我還確實得忍李東明一陣。”
梁丹寧問:“怎么說?”
“他最近每天都跟查爾斯在一起,他說,要幫我給查爾斯洗腦,幫我上位。”
梁丹寧嘴巴張了半天,“這可真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最牢固的關系,不是血緣關系,不是男女關系,而是利益關系。”
趙玫苦笑,“這感覺,太奇怪了。算了,我暫時就把李東明當個純粹的室友吧。”
梁丹寧笑了,“單純的男女關系,特別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