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行主祭。”唐山喆和白石梓豪行禮。
“主祭,這不是狗,是博野望。”唐山喆忙將剛才的事敘述了一遍。
“不知什么原因,博野就是復原不了,所以來找主祭幫忙。”
繼行主祭半瞇著眼,將面前放著各種石頭、工具的桌子清出一塊空,示意他們把小熊博野望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她是邊念咒邊結手印的?”
看到兩人點頭后說:“手印的功效就等于一個小型魔法陣,可以加強施術效果,你們解不開也是正常。”
說完他伸出右手對著熊揮了一下,發現小熊沒有任何動靜,心中一個咯噔,順勢將手放在熊背上拍了拍:“這樣也挺可愛的。”
“嗚嗚。”小熊發出了咽嗚聲。可愛個頭呀,如果不能復原,他的曰子怎么過?還要不要活了?
“你不樂意?行,行,我幫你恢復。”繼行主祭收斂了笑意,認真地念起了咒語。
這次復原咒終于有了反應,桌子上的小小熊突然變成了高大好多倍的博野望,差點和繼行主祭親密碰觸在一起。
繼行主祭連著座椅一起往后移。
博野望跳下桌子,低著頭說:“謝謝繼行主祭。”然后低著頭走了出去。
唐山喆和白石梓豪忙跟繼行主祭道謝,告辭,然后去追博野望。
“博野,等等。”
博野望卻頭也不回繼續往前。唐山喆和白石梓豪對視一眼,忙跟上去。
繼行主祭從窗口看著他們走遠,沒有繼續雕刻,而是起身出門。
他來到主樓,踏著白玉石臺階來到扶余大祭司的辦公室。
大祭司辦公室無疑是寬敞、明亮、豪華的,一扇精雕細琢的大窗戶占據了半個墻,站在窗口可以將下方庭院精心修葺的花園盡收眼底。一張幾乎同樣大的楠木桌子擺在來自維林多弗的地毯上。
宏偉的石壁爐上,掛著兩張畫像。
那是他們的老師——南部神殿前任大祭司信平大祭司,還有他們老師的老師也就是圣祭司的畫像。他們都曾經光芒萬丈,不過,畫像上就是兩個白發白眉白衣的老頭而已。
畫像畫得很逼真,有時,繼行覺得他們就像活著一樣,好像隨時會從墻上走上來敲他腦袋。
他不喜歡時刻被他們盯著看,這會讓他想起過去調皮搗蛋時被收拾的糗事,所以他不太喜歡來大祭司的辦公室。
“繼行,有事?”扶余大祭司看到師弟一進門就盯著墻上的畫像看。
“師兄。”繼行走到大祭司的辦公桌前坐下。
他跟大祭司是師兄弟,真正的師兄弟。
泛泛來說在同一個法師學院學習的都可以稱為師兄弟,但其實同一個學院里還是有很多不同派系傳承的。
嚴格細分的話,收到同一個老師贈予巫杖的,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同門。繼行和扶余大祭司同年進入學院,又都收到了信平大祭司的巫杖,兩人同歲,因為扶余大祭司的生日早了些,所以算師兄,繼行成了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