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榮意識到翼兔肯定是遇到了危險,那些紅點應該是火球。
有人想烤兔子!
她顧不上思考,直接從巨石往下跳,不等落地,就乘著攝風咒帶起的小旋風往前飛奔,同時雙手結印,從指端發出若干個水球,朝著跟在翼兔身后的火球飛射而去。
“噗噗噗”火球撞上水球立刻熄了火。
“嚶嚶嚶”翼兔看到嘉榮,一個俯沖從半空飛下來投進嘉榮的懷里。嘉榮摟著翼兔,仔細檢查它的翅膀和身子,還好,沒被烤焦。
“你是學院的學生?這只翼兔是你的?”一個年輕的黑衣執事出現在嘉榮面前。
“是。”感覺到翼兔在懷里還瑟瑟發抖,嘉榮輕輕拍它的背,安撫它。
“把它交給我,它偷吃植物園的東西。”黑衣執事的聲音充滿憤怒,“這段時間,園子里總是不明不白少東西,開始我還以為是哪個調皮學員摘的。小偷,今天總算是被我抓住了。”
他是去年才穿上黑衣的,被分配到植物園管事,原本事事平順,曰子過得挺輕松。
開春后,植物園里偶爾會少一兩棵植株,或者花朵、果子有被采摘的痕跡。
他當時也不是太在意。有時學員沒登記就挖了棵藥拿走,或者游玩時順手摘了朵花,采個果子也是有的,畢竟他不久前也是學員,很了解這些熊孩子。園子這么大,各種花草那么多,他也不能時時刻刻守著。
但是,有一天,泉谷祭司來到植物園,看到金銀茄已經長得有鵝蛋大,就吩咐自己去摘孔雀果。
等自己費了老大勁爬上其中一棵孔雀樹,扒開扇葉,卻發現里面是空的。
當時泉谷祭司的臉色比廚房的煙囪壁還黑,“你是怎么管理園子的?”
他低著頭,半句不敢辯駁。
因為他知道泉谷祭司要拿金銀茄和孔雀果給冷泉主祭配藥。
冷泉主祭有咳癥。雖然圣光術可治療一切疾病,但是使用圣光術治療會有后遺癥——就是如果以后再次受傷或生病,那就需要更多、更強的圣光才能治愈,所以在不緊急非必要的情況,神殿祭司一般也不用圣光術治療。
幸好園子里有三棵孔雀樹,另外兩棵樹上的孔雀果還在,泉谷祭司的臉色才稍微好一點,要不然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被馬上逐出神殿。
他從此加強了植物園的管理,尤其是那些調皮搗蛋的學員,一進園子,他就親自盯著。
過幾天,寂光老祭司的侍童來摘苦櫻桃和神秘果,拎著小半藍的果子過來投訴:“今年果子怎么這么少?沒去年一半多,你們偷懶沒施肥還是沒剪枝吧?成熟的果子就這么幾顆,枝條上掛的綠果也不多,摘不了幾次。”
寂光老祭司可是跟前任大祭司同輩,雖然目前已經榮養不管事,但輩分尊崇。他老人家年紀大,睡眠少,所以喜歡吃這個苦櫻桃來治療失眠。這園子里的苦櫻桃和神秘果可以說是專門為他老人家種的。
他一時間汗流浹背。
在那之后,他整天守在園子里,片刻不敢松懈。
為了能更好地監視園子里的動靜,他還拿了幾瓶剛釀好的山楂酒向繼行主祭求了幾塊有“警報”作用的咕嚕怪石,安放在比較珍貴的植株邊上,只要有人靠近,怪石就會警報,自己就能立刻知道。
今天他連五月柱節都不參加,守在園子里,終于發現了這個從天而降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