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我覺得,”不知為什么,嘉榮覺得有點忐忑不安,“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不讓他們知道可能更好。”
“這里的人我們都不認識,所以無論找誰,都是冒險。還是去試試吧,要不我和博野進去,你在外面。”安都子墨聲音低沉。
嘉榮覺得自己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就同意了。
就在他們快要走近門上掛著“**香料鋪”牌匾、匾上刻有德昌圖案的香料鋪子時,一個身影從他們身邊走過,“你們跟我來。”
那人的衣著打扮看著像個生意不好只能勉強維持溫飽的郎中,但他那刻意壓低的聲音讓博野望和安都子墨都驚訝地差點叫出聲來。
那人轉頭看他們一眼,然后繼續朝前走。在那回頭的一瞬,三人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忙跟了上去。
那人帶著他們在城里繞了半圈,然后從另一個城門出了城,然后走進一間看著破舊程度稍微好一點的棚屋。
“寒……”博野望忍不住想開口,看到郎中做了一個示意他們禁聲的動作,接著給小棚屋施咒,防止偷聽和偷窺。
完成后,郎中才在房中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你們怎么會在這里?不是流川祭司帶你們游學嗎?”
“寒山祭司。”三個少年行禮。
原來這個郎中是南部神殿的寒山祭司。他不是出去尋找兩個失蹤學生的下落去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寒山祭司,我們在無眠海上遇到了海盜……”安都子墨條理清晰地將事情梗概講了一遍。
“就是他們可能都被抓了?”寒山震驚又憤怒。
原來他那兩個學生游學時失蹤,還可以說是少年魯莽,不諳世事,偶然落入陷阱。
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這樣的事,為了學員的安全,這次游學破天荒地由祭司帶隊,打著神殿的旗號集體出行。可是沒想海盜居然猖狂到如此地步,居然明目張膽地毀船劫人,流川被逼得動用禁術“天罰”居然還沒能將人救出,自己也下落不明。
“寒山祭司,您怎么會在這里?”嘉榮問出了大家心里的疑問。
“我追查他們的下落,有蛛絲馬跡讓我懷疑他們到過這里,所以就查到這里。”寒山祭司籠統地答了一句,雙眉緊皺。離開神殿不過數月,他看著已經蒼老不少。
“寒山祭司,我覺得他們是特意沖著我們來的。他們知道我們的行程,知道我們的路線,特意在那里設伏。”嘉榮看著寒山祭司,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你的意思是?”寒山祭司定定看著嘉榮。
“他們應該知道我們還沒有找到人魚,所以很明顯,要么是沖著船上的人,要么,是沖著神殿。”嘉榮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哼,一群海盜,還能翻天?!”寒山祭司冷哼一聲。
“寒山祭司,您有辦法跟神殿聯系嗎?無論他們是想要贖金還是想要其他什么,應該已經跟神殿提出條件,如果我們能得到訊息,也許可以幫忙救人。”安都子墨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