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延聽歌的孤獨寂寞冷中。
在巢圣凌的聚會,玩樂中。
沒有什么公平與不公平,只是出于同一天空下的不同人,不同事而已,罷了。
小時候,以為不公平是偶爾。長大后你才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公平是常態,公平才是偶然發生的。
星期日的下午五點,和無數個日日夜夜的五點并沒有什么區別。
延聽歌照常坐上司機師傅的車,照常拿著書包,照常和司機師傅說再見,照常背著書包進入教室。
照常的和馮倩榮打招呼。
“聽歌,語文作業做完了嗎?”
“嗯。做完了。”
“聽歌,政治作業做完了嗎?”
“嗯。做完了。”
反過來。
“倩榮,你的英語作業做完了嗎?”
“嗯,做完了。”
“倩榮,你的歷史作業做完了嗎?”
“嗯,做完了。”
……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互換作業,然后因為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完成作業。
教室里的人還不多,只來了幾個學習一般的同學。都是在很有默契的完成作業。
快到六點半的時候,巢圣凌和他的一群跟班才姍姍來遲。
“三哥,你的歷史作業。”
“三哥,你的政治作業。”
“三哥,你的英語作業。”
“三哥,你的語文作業。”
……
很明顯,巢圣凌被這些人弄的有點兒煩。
“都在書桌里面,自己找。找好了都給我寫好了。一會兒給我拿回來。”
馮倩榮和延聽歌本來以為互相抄作業已經夠放肆了。萬萬沒想到,這兒還有個更放肆的。直接讓別人代寫,而且。竟然每門作業都讓代寫。
兩個人互相使了一下眼色。
“新來的轉學生,真不是蓋的。很牛啊。”
巢圣凌感覺到了延聽歌她們的注視,往前面一看。探究的眼神。
延聽歌明顯一愣,被巢圣凌的眼神嚇著了。又想起前天的那次偶遇,只好悻悻的低下頭,繼續抄自己的作業。
裝作沒有看見他的樣子。
“聽歌。你快點兒寫。寫完我們還可以出去一趟。我還想上個廁所。”
馮倩榮沒有注意到延聽歌的小行為,一邊繼續寫著,一邊對延聽歌說。
“好的。我盡快寫。”
延聽歌把頭低的更低了。希望他沒有注意到自己。也沒想起上次偶遇的事。延聽歌只想刷低自己的存在感。越透明越好。
兩個人開始認真的抄寫著作業。巢圣凌坐在延聽歌的后面,然后無所事事。
一不小心,又看見了延聽歌的背。她的背和別的女生不一樣,很好認。不止是因為胖的緣故,還因為她故意把背馱著的原因。背上很明顯的凸起一塊。這也是為什么巢圣凌可以準確的認出她的原因。
他不明白,所有的女生不都高傲的像只孔雀嗎?背挺的直直的。她倒好,像只馱著背的企鵝。對,好像自己喜歡的南極企鵝。呆呆笨笨的,給人的感覺。一副蠢萌蠢萌的樣子,可是就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巢圣凌繼續看著,一時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