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聽歌又笑了一下,只不過這次代表的更多是心酸,是悲傷。延聽歌沒有回答司機師傅的話。
她也想想少點兒,簡單的活著。肆意的哭笑,可是她的一切不允許。她能做的只有更好的保護自己,不被任何人利用,算計。可笑的是,那些人本該是她最親近的人。
延聽歌右手按了一下車窗的玻璃健。窗戶開了一半,留了一半。
延聽歌看著車外的一半風景,然后一根手指又在剩下的半塊玻璃上畫著一個笑臉。
手指在玻璃上留下印跡,然后跟著笑臉的痕跡。一遍又一遍的描摹著笑臉。
很快,延聽歌就到了學校。延聽歌一把拿起書包,然后另一只手拿起雨傘。不帶一絲猶豫得使勁撐開傘。
司機師傅不懂她的處境。
可她懂。
身為一顆棋子,怎么能隨心所欲呢。身為一個被利用的女兒,怎么能簡單的活著呢。
把血淋淋得教訓和真相留在最后,那可不是她。
要一個美好的謊言,還是一個血淋淋的真相。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血淋淋得真相。
延聽歌還沒到教學樓門口,就毫不猶豫的把傘合上,然后對著淅淅瀝瀝的雨滴,把頭整個仰起。望著天空。
停留了有一分鐘。
延聽歌低下頭。然后快速的跑回教室。
延聽歌往后面的座位一看,果然。馮倩榮沒有來,因為每個月的15號。馮倩榮都會失蹤一天,而這一天。她的書桌上會被她收拾的干干凈凈。沒有一點兒東西。
這也似乎成了她和馮倩榮的默契。她不解釋,而延聽歌也從來不問。
延聽歌把書包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傘再次撐開。放在教室的后面。
她剛準備坐下去,只見跟前竄出來一個風一樣的影子。
“等等。”
然后迅速的坐在一邊。
延聽歌當下楞在原地,只見巢圣凌穩穩的坐在他的座位上。延聽歌看了他一樣。因為是新來的,校服還沒有下來。他就隨意的穿著白色體恤,外面套著藍色的牛仔外套。
嘴里還嚼著口香糖,本來是個清秀的學生。卻生生的有一股流氓痞子的氣質。
混混。
差生。
紈绔子弟。
……
延聽歌收回自己觀察的眼神,坐了下去。
開始翻找英語書本。
拿出英語書本,延聽歌打開。翻到最后的單詞頁。然后開始讀起來。因為不愿意大聲的讀,延聽歌的聲音很小。
“閆旭,馮倩榮還沒來嗎?”果然,他一來就問馮倩榮。他就算轉過身去去問閆旭。也不愿意多和她說一句話。
延聽歌心里想著。繼續翻著自己的單詞頁。
“沒見啊。剛剛跑早操的時候也沒見。估計請假了吧。”
“是嗎?”
延聽歌聽的出來,巢圣凌明顯有些失落。
“對了。閆旭。今天是英語早自習?”
“是的。巢少。”
知道巢圣凌不喜歡不熟的人叫他三哥。所以,閆旭只好叫巢圣凌巢少。
“班主任的早自習哎。豈不是更無聊。”
說著,往延聽歌這邊看了一眼,也拿出自己的英語課本。又繼續看了延聽歌的書本一眼。
把他的頁數翻到和延聽歌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