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了很大的聲響。
虞小除緩緩抬起頭,看著成了一小堆的竹凳,小聲問道:“它死了嗎?”
楊曾氣呼呼地說道:“你神神叨叨地說些什么呢?”
“那你怎么把它踢飛了,不會是別人家的吧。”
“那誰叫他們放路邊,活該,凈嚇唬人。”
虞小除還想說什么的,但她怕楊曾會發脾氣,就閉上了嘴,只是看著那一堆,她心中閃過一絲陰暗的想法:它絕對不會就這么輕易死掉的。或者說它本身就沒有生命,碎了還能組裝。
虞小除發愣之際,楊曾已經將她抱進了屋里。
“喂,哥們,該下來了,鎖門。”
虞小除依依不舍地放開楊曾的脖子,離開楊曾的懷抱讓她有了些真切的感覺,她一邊鎖上門,掛上門栓,還不忘在最后一刻警惕而迅捷地掃一眼門口,一邊問道:“怎么突然回來了。”
“怎么,你不是日思夜想地盼著我回來嗎?”
說著一把將吉他放在客廳的餐桌上,就一把抱起虞小除,把她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然后幾下把她扒了個精光,壓著她邪魅地調戲道:“說,想我沒。”
虞小除感覺楊曾每次到這種時候都顯得出奇地幼稚和認真。“想啊。”
男人聽到肯定的回答,長驅直入,直搗良田。事閉。他才一臉滿足得靠在枕頭上。過了會兒,對躺他懷里的女人道:“我餓了,弄點吃的去。”
“什么,你還沒吃晚飯嗎?”
“車上吃了點。”
虞小除趕忙起來,麻溜地給他煮了碗面。楊曾幾口就把一整碗面吃光了。
虞小除一開始覺得很驚奇,為什么楊曾明明看起來一個干干凈凈,甚至光看外貌會讓覺得有些秀氣的男孩子吃起飯來卻像個土匪,火急火燎的。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他故意這樣做,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豪邁,男子氣些。后來就覺得他吃飯的模樣就跟他的性子一個脾性,牛沖沖的。
楊曾吃完靠在沙發上,悠閑地抽起煙。虞小除才有些不滿地質問道:“你怎么回來也不告訴我啊。”
“那不是忘了嗎?”
虞小除嗅到了一絲逃避問題的嫌疑,狐疑地瞇起眼。
“說,你本來是不是準備今天不回來的?”
“是。”
虞小除不滿的小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他。不說話。
楊曾最煩她這時候的表情了,吐了圈濃濃的煙霧,語氣有些不滿地道:“本來準備去慶祝一下演出圓滿結束,但你說一個人害怕我就先回來了。”
虞小除聽到他為了她第一次放下他那群樂隊的哥們,感動地稀里嘩啦,抱住他就是一頓狂訴。還把多出來的那張照片給他看,說了她在屋子里看到那張竹凳的驚悚故事。
楊曾都只是敷衍地說她想多了。但,虞小除注意到了一點,當她問起小金魚的事情的時候,楊曾猶豫了,整整五秒,但停頓完后他卻開始分析起了她的緣故。說什么她那是心理暗示多了,把自己嚇的。
說著就起身離去,要洗澡睡覺了。虞小除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楊曾和小金魚之間也絕對沒有那么簡單,但她是個理智的人,知道此刻天色已晚,楊曾奔波勞累,凡事明天再說。
但洗完澡出來的虞小除又覺得好像是自己想多了,今天的事情本身就有些莫名其妙。
她走到臥室,看著才那么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打起呼的男人,低聲罵了句:“豬。”隨即躡手躡腳爬過去,含笑親了親他的額頭,面頰,輕柔地閉著的眼皮,鼻子,然后是有些干燥的薄唇。
然后抬手“啪”一聲,關上燈,扭了扭身體,把自己窩進了男人的臂彎里,聽著往常她都有些抱怨嫌棄的鼾聲,此刻卻感覺全身被一種安全所籠罩,她輕輕地想:反正現在是我躺在他懷里,不是完美前女友,不是小金魚,不是第一個。
這一夜她終于安然睡到了清晨。
只是。
故事并沒有因此而走上正軌。反而是大面積的發生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