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天就這么過去了,相里序一整天沒有跟任何人說話,就連喻恬也沒搭理他。
可能即便是站在喻恬的角度,相里序的所作所為也是無法被原諒的吧。
叮鈴鈴~~
伴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每天的最后一堂課也進入尾聲。
語文課,代課老師正是他們的班主任——苗云。
幾乎全班同學乃至其他教師(尤其是男老師)都喜歡苗云——除了相里序。
至于原因,是兩年前,相里序轉學到這里的時候,苗云曾挖苦過自己的母親。
在相里序看來,苗云平時的溫柔善良都是裝出來的,那天在相里序他們母子二人面前所展現出的樣子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上課!”
“起立!”“老~師~好!”
“同學們好,請坐!”
苗云打開教本,默默的翻著。
突然,苗云一臉吃驚,雙手捂著嘴吧,像是看到了什么嚇人東西一樣。
相里序看到了苗云的反常,不過他并不關心,他正苦惱著如何才能彌補自己闖下的禍。
他不想喻恬因為這件事而對他產生異樣的看法,也不想讓樂淺傷心....
喻恬最近真的在自己面前說了好多喜歡啊。
雖說自己總是裝作跟自己沒關系的樣子,但是,說道喜歡的人的話...
自己喜歡的人......是喻恬啊......
可是為什么會這么在意樂淺呢,自己跟她相識才整整兩天而已,難道說真的像喻恬說的那樣,自己對樂淺,真的是同情嗎?
不!不對!
相里序連忙否定了剛才的想法。
從兩年前開始,相里序就沒有在可憐過任何人,因為在他的潛意識中,他自己和母親才是最可憐的,至于其他人,尤其是他的父親,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憐憫。
應該沒有人值得同情吧,至于我和媽媽,不需要別人的憐憫,我們一定好起來的!
相里序正思索到傷心處,卻被苗云的話打斷了。
“同學們,今天老師要給大家布置一份隨堂作業,一定在下課之前交到老師這里哦~”
這時,班級里開始議論紛紛。
“什么嘛!都最后一節課了還這樣...”
“就是啊,千萬別又是寫作文啊,很討厭啊~”
“你們剛剛注意到沒有,苗老師好像被什么給嚇到了一樣哎~~”
“該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吧,然后老師生氣了才布置作業來懲罰我們...”
“到底是哪個禍水啊,我好倒霉啊~~~~”
啪!啪!啪!
苗云看起來還真的有點生氣的樣子,拍掌警示著學生們示意讓他們安靜下來,班里頓時鴉雀無聲。
“老師要求同學們寫一篇三百字的作文,主題是‘我的爸爸’或者‘我的媽媽’。這樣吧,男生就寫‘我的爸爸’,女生來寫‘我的媽媽’,課代表同學,請把作文本發給大家。”
哼—
相里序苦笑,對于自己的父親,不僅沒多少印象,而且那些關于他的少的可憐的記憶都是痛苦的。相里序可不打算“重溫”那段記憶,更不想把它寫下來跟別人分享。
那該怎么寫呢,emmmm...
坐在相里序前面的樂淺也同樣苦惱,因為她的媽媽在她出生的時候就過世了,對于母親,她哪里來的映想。
教室里,筆尖和紙張摩擦的聲音此起彼伏,交雜在一起的聲音經過細細品味,居然有一絲悅耳。
樂淺,雙腿合攏,緊皺眉頭,兩只手握著筆,將筆頭抵在鼻尖上,實在是沒有頭緒。
相里序,雙腿大開,一只手拄著下巴,一只手耷拉在課桌上轉著筆,眼神飄像窗外,一臉的享受。
喻恬已經寫完了,她看著相里序空白的本子,無奈的搖搖頭。她思索了一會兒,用手肘輕輕的懟了一下相里序。
相離轉頭看向喻恬,眼神似乎再問“你干啥?”
喻恬一本正經的板著臉,指了指前面的樂淺,摸了摸頭發,又指了指相里序,手在脖子前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呵呵~~(角狗:此處非嘲諷式的呵呵!)
喻恬同學還真是可愛呢。
相里序點點頭,又望向窗外。
“同學們,還有5分鐘就下課啦,請大家把作業交上來吧~”
教室里一片哀聲怨道....
相里序倒是無所謂,他交了多少次空白作業,自己都數不過來,大不了被苗云再罵一頓而已...
鈴聲作響。
樂淺慢慢的收拾好書桌,起身離開了。
喻恬看在眼里,很是著急,于是一腳踩到相里序的腳尖。
“啊!!你干嘛?!”
喻恬白了相里序一眼,憤憤的離開了教室,沒多久,空蕩蕩的教室里只剩下相里序一個人。
相里序縮了縮腳趾,還真痛啊!
他摸著右邊褲兜里的發卡,小腦袋瓜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總之,先道歉吧!
相里序想著,跑出教室沖校門口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