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個把柄,林芃芃怕是不長記性。
林芃芃癟了癟嘴,又想哭。
她知道只有大姐能幫她化解這次危機,所以,盡管她心里痛恨大姐,卻不得不厚著臉皮來求大姐,想著等事情過了,以后定要找機會出這口惡氣。誰知大姐這么精明,要她寫保證書,她若是寫了,就等于被大姐捏在了手心里。
“不許哭,照我說的做,不然,晴柔郡主那你自己去交代。”林晏晏威脅道。
林芃芃不敢不寫,不然,眼前這一劫便過不去。
林晏晏看了保證書,還算滿意,道:“回去好好閉門思過。”
林芃芃怏怏道:“謝謝大姐。”
等林芃芃走了,錦心問:“大小姐,您打算怎么辦?當真給那晴柔郡主五萬兩嗎?”
“想得美。”別說五萬兩,她一個銅錢都不會給。
“林小姐,要不要我半夜抹黑進去把那個晴柔從被窩里揪出來扔到深山里去?”封花眼睛眨巴眨巴。
林晏晏:“……你別亂來。”
公主府又不是尋常人家,可不是你說進去就能進去的,更何況把人擄出來。
再說了,她喜歡正面交鋒,就喜歡你看我不爽卻對我無可奈何的模樣。
封花撇了撇嘴,又小看她。
林晏晏收拾心情,把棋盤背面的字抄下來,畫拓下來。
“我要出去一趟。”
蕭潛已經好些天沒來找她,可見案子沒有任何進展,有了這重大發現,林晏晏自然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于是林晏晏女扮男裝,悄悄出了府。
封逸塵這會兒正在聽手下稟報。
“小的已經查明,那肖大人便是當朝十殿下蕭潛,乃賢妃娘娘所出,與燕王殿下一母同胞,但似乎這十殿下跟燕王并不親近,賢妃對他也很冷漠,他十四歲隨定安侯出征,后又調往贛州剿匪,小戰功不少,功績并不顯赫,所以他在一眾皇子中存在感最低。”
“不過,他到順天府后倒是有了一番作為,屢破命案,尤其是在太后壽誕之期,阻止了北狄細作與朝中官員精心策劃的刺殺陛下的陰謀,只是這樁案子屬于最高機密,小的查不到更多詳情。”
封逸塵揉了揉眉心:“立了如此大功也不見陛下封賞,看來他還真是不得圣心。”
一個不得寵的皇子,沒什么好懼怕的。
“他身邊那位姓甄的呢?”
“那位叫甄日安,行蹤甚是隱秘,小的查探了好幾日都不知道他是何方人氏,在何處落腳,只知他是十殿下的手下,但這些日子他并未跟隨十殿下左右。”
“小的聽說,十殿下非常器重他,有重大案子,必定會帶上他。”
封逸塵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那甄日安并未著順天府的制服,應該就是蕭潛自己的手下,而非官府的人。
“流晶閣的案子還沒結嗎?”
“回公子,尚未結案。”
這可真是壞消息,官府不肯結案,說明他們還沒放棄繼續深究。不過也是好消息,說明他們還沒發現棋盤中的秘密,也有可能那秘密并未藏在棋盤里。
封逸塵很煩躁,為了得到那樣東西,他已經花了不少時間,再拖下去,那位就該惱怒了。
早知道就該直接把碧涵擄走,再嚴刑逼供。
想要做的滴水不漏,終究是太難了。
“你繼續盯著蕭潛,一旦那甄日安出現,就給我盯緊了,務必要找到他的落腳點。”封逸塵眼中浮起一道凌厲的殺意。
這個人必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