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已經帶著關勝和封花走了。
陸昭南悻悻,只要跟晏晏有關的事兒,蕭潛就特別緊張,哎……他這個好友啊,只能靠邊站咯!
到了醉紅樓,一問才知道海棠姑娘一個多月前已經離開醉紅樓了。
“那你知道她去哪兒?”蕭潛問老鴇。
老鴇道:“她自己給自己贖了身,跟一個秀才走了,這死丫頭居然偷偷攢了這么多私房錢,不過人應該還在京城,那秀才是來趕考的,這不是因為疫病,秋闈推遲了嘛!”
“那秀才叫什么?”
老鴇想了想:“叫什么名字不清楚,但聽海棠喊他呂公子,年紀二十出頭,長的挺清秀的。”
“哪里人?”
“這我哪知道,聽口音像南邊的。”
一行人從醉紅樓出來,封花道:“我嚴重懷疑海棠贖身的銀子是就是她害同源樓的酬勞。”
蕭潛嘴角一斜,還用說?
“大人,現在怎么辦?因為疫病的緣故,來京城趕考的秀才都還沒去登記呢,查名冊也查不成。”關勝道。
蕭潛道:“不用去禮部查名冊。”
“因為疫情,順天府戶房把京城的人口都摸了一遍,尤其是外來的,走,回衙門。”
蕭潛回到衙門,把六房的人全部叫到戶房:“你們幾個從現在開始別的事兒不用做了,給我查所有外來的年紀在二十到三十之間姓呂的秀才。”
定安侯府一派喜氣洋洋,老夫人把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樂的合不攏嘴。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景元已經是侯爺了。”
林仲坤心里酸溜溜,嘴上卻道:“咱們大盛朝慣例,一般都要年及弱冠才能繼承爵位,像景元這樣絕無僅有,只能說皇恩浩蕩。”
林景元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是沾了姐的光。”
老夫人笑道:“晏晏啊,就是咱們家的福星。”
林仲坤心里更酸了,什么叫咱們家的福星?大家沾到晏晏的光了嗎?就知道替她弟弟求封賞,哪里想得到其他人,晏晏若是個識大體的,在皇上面前替他這個二叔美言幾句,說不定他就升官了。
現在可好,就大房一房獨自榮耀。
“可不是?自打晏晏出了孝,真是一路順風順水,先是封鄉君,又封郡主,如今連景元也成了侯爺了,景元,從今后你可就是侯爺了,要拿出侯爺的派頭來。”周氏歡喜道。
長房得意,她就高興。
林叔齊玩笑道:“景元,以后可得你罩著叔了。”
“叔,說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林景元還有些不習慣,感覺有了侯爺這頂帽子,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以前還拿他當孩子看呢。
屋外,林蓁蓁郁悶道:“為什么有些人就是命好,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我們拼了命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想想大哥,二哥,苦讀這么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金榜題名,可那又怎樣?即便金榜題名也只能從官階末流開始混。
林景文心情陰郁,他知道景元遲早是要繼承爵位的,但他一直認為靠自己爭取來才算有本事,可今天,圣旨到來的時候,他還是受到了打擊,蓁蓁說的沒錯,景元就是命好,這個世道有太多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