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道:“那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保準你會喜歡。”蕭潛故作神秘。
鑫隆銀莊后院的書房里,封逸塵在欣賞剛拍下的粉霞。
花還未開,說是要到明春才會開花,眼下看著,平平無奇。
“公子,要不要小的去證實一下?”羅平一旁問道。
公子今天去參加拍賣會連林晏晏的面都沒見上,反倒花了一千兩買了盆破花。
封逸塵擺擺手:“不用。”
之前他是好奇,想要證實困擾了他許久的甄日安是否就是林晏晏,但今天他想通了。
甄日安是不是林晏晏已經不重要了。
他找甄日安無非是為了找到沈伯謙留下的東西,可如今蕭潛那邊已經把這事兒放下了,他若還盯著甄日安,豈不是在告訴蕭潛,那件事還沒完,萬一蕭潛回頭又開始查,那他豈不是自找麻煩?
倒不如靜觀其變,反正林晏晏是同源樓的東家,定安侯府的嫡長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想要證實,有的是機會,不急于這一時。
“各地的孝敬都收上來了嗎?”
羅平道:“有幾個地方的孝敬已經入賬,但兩湖那邊可能還需要些時日,應該也快了。”
封逸塵頗為不滿:“這幾年總是拖拖拉拉,越來越不像話了。”
閣主許久沒敲打這些人,這些人怕是忘了他們的烏紗帽是誰保的。
馬車走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在一處莊園前停下。
蕭潛扶林晏晏下馬車。
林晏晏抬眼看那莊門口懸掛著一塊匾額,上書“藕園”二字,再看莊園前,一大片荷塘,可惜不是六月間,不然這十里荷塘的景色,定是極美的。
“這是……”
“這莊園是我的,幾年積蓄,陸昭南那還借了些,買下的,若是良田我還買不起。”蕭潛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慚愧。
他是皇子卻不受寵,他又不會做生意,所以手頭不寬裕,面對著京中最能賺錢的女人,難免有些自慚形穢。但他也不想騙她,他確實是個不怎么有錢的人。
林晏晏莞爾:“這地方很好,其實種荷花收益不見得比種糧食差。種荷花可以收蓮藕,蓮子,便是荷葉荷花也能做成菜品,還可以在荷塘里養魚養蝦,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蕭潛撓撓頭:“我買下這里后就沒去管,平日都是老戚在打理,對了,老戚原來也是軍中的,瘸了一條腿退下來了。”
“那我回頭跟老戚說說。”林晏晏道。
不是她管的太寬,好歹讓這藕園盡可能生出多的收益,起碼能讓他先把從陸昭南那借的錢還上。
封凌去敲門,須臾,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跑來開門,見到蕭潛,歡喜道:“蕭哥哥,您來啦!”
扭頭便沖著里面大聲喊:“蕭哥哥來啦!”
頓時有好幾十人,男女老少皆有,從四面八方跑出來。
其中有一個老者拄著拐,一瘸一瘸卻走的飛快。
來到蕭潛面前,拱手行禮:“殿下,怎不讓人知會一聲,小的也好早做準備。”
“老戚,我也是一時興起,帶個人來轉轉,這位是康平郡主,以后會是你們的主母。”
林晏晏錯愕,他怎能這么介紹?他們兩雖說兩情相悅,但還沒定親呢,以后的事,誰說得準呢?他就敢說她是主母了?
蕭潛卻是笑瞇瞇地望著她,還朝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