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只知道林晏晏會騎馬,卻不知她騎術相當了得,逐月又是萬一挑一的良駒,本以為還得讓著她免得她輸了不高興,結果卻是自己得拼命揚鞭,祈禱追風爭氣點,別被甩下了。
“蕭潛,你行不行啊,你要輸了,哈哈哈……”林晏晏已經看到西山,回頭笑話蕭潛。
居然問他行不行,這小妮子真是尾巴翹天上去了。
蕭潛低頭做追風的思想工作。
“追風,你居然被母馬跑前面去了,丟不丟人?”
追風打了個響鼻。
“這就對了,來,咱讓她們兩瞧瞧,咱們到底行不行。”
蕭潛雙腿夾緊:“駕……”
追風奮蹄直追。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西山腳下。
“晏晏,你騎術可以啊!”蕭潛真心贊道。
林晏晏得意地揚眉:“那是,我的騎術可是父親教的,虎父豈有犬女。”
是呢,有那么一瞬,他仿佛回到了當年跟在定安侯身后征戰沙場的時光。
他總是望著那一馬當先的背影,就熱血沸騰生出無盡的勇氣。
“手冷不冷?”蕭潛把兩匹馬系在樹下下,回來握住她的手,籠在手心里呵氣。
有山上下來的香客,似乎是一家人,見到兩個男人做此親密的舉動,女的不禁搖頭,連聲道:“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我瞧兩人很般配,多俊。”男子持不同意見。
“說什么呢?小心教壞你兒子。”女子罵道。
林晏晏耳朵好,一字不落聽見了,不覺臉紅,抽回手:“好了,我不冷。”
她是為了方便騎馬這才扮了男裝,沒想到讓人誤會他們是那個……
“都凍紅了還不冷。”蕭潛沒聽到那番言論,一味心疼。
“真不冷,咱們等等封花他們,然后一起先去靜慈庵,到妙音師太那討杯熱茶。”
兩人等了一刻鐘,才見到封氏兄妹晃悠悠地來了。
“封凌,沒吃飯嗎?磨磨唧唧的。”蕭潛不好催封花,這小妮子嬌氣的很,說不得,更何況封花是晏晏的人,便催封凌。
封凌趕緊加速,跑到殿下跟前下了馬。
還不忘回頭幽怨地嗔了妹妹一眼,是誰說殿下和小姐不希望被打擾,走慢點走慢點的?害他被殿下數落了。
封花朝他吐舌頭。
四人前往靜慈庵。
蕭潛想到自己第一次,應該是定安侯去世后第一次見到林晏晏,就是在這條路上,那會兒陸昭南突發疾病。
這一晃,一年就過去了。
他是不知道晏晏守孝三年期間遭了那么多罪,不然他早就找上門了。
林晏晏也在回想重生后第一次遇見蕭潛和陸昭南的情景,自己用簪子扎陸昭南的手指,把陸昭南扎的鬼哭狼嚎,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笑什么呢?”蕭潛滿目柔情笑看著林晏晏。
“陸昭南上回被我扎的挺慘的,回去是不是抱怨了?”林晏晏笑問道。
蕭潛本來還想著那事不能提,畢竟那會兒晏晏的模樣委實有點抱歉,結果她自己提了。
“可不是,他囔囔著一定要找到你。”
“找我干嘛?謝我?還是要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