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被那和尚拐去出家,白素貞水漫金山.............鎮壓在那雷峰塔.............”
聲音縹緲,像是遠古的呼喚,帶來今生的眼淚;恍若身臨其境。截一線說著說著,青鱗的眼淚撲簌簌的住不住掉下來;就連躺在床上的蕭薰兒,臻首旁的帛書也有些濕潤。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茫茫大漠中向著石漠城飛馳而去的騎手自然是蕭鼎的心腹,他此時臉上的血跡尚未干涸;卻是一路上快馬加鞭;身后煙塵滾滾,卻是有一大波追兵!
追兵身著月白色袍服,顯然是云嵐宗的弟子。
“一定要把蕭家覆滅的事情告訴二位團長!烏坦城變成一片廢墟,團長的父親也被捉走,這可是翻了天了!”那騎手一只手抓緊韁繩,另一只手捂著腹部流血的傷口,眼前已然有些模糊,卻依舊死死攥住一片衣角,那是蕭戰殘留在烏坦城的衣角!
“希望還趕得上!那云嵐宗的惡人還未到石漠城!”石漠城已然近在眼前,他身下的馬匹卻已然力竭臥倒在地!而他自然也被拋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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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覺得白天跟在那小白臉身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寂靜的夜里,蕭厲和蕭鼎相對而坐,卻是一臉的疑惑,憤怒和不敢置信。
“看著像!”蕭鼎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眼睛卻是緩緩瞇起。
突然,他霍然起身,語氣里帶著濃濃的失望和怒火,近乎于咆哮道:
“不,應該說就是!除了那張臉沒有看到,其他的,從身段到姿態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我不信這世上有兩朵同樣的花!”
蕭鼎的手狠狠拍在石桌上,卻是因為憤怒過度將石桌拍出一條裂縫!
“大哥你不會猜錯了吧!熏兒哪有那般羞澀,她在咱們蕭家可是端莊大氣的很!”聽到蕭鼎的話,蕭厲再也淡定不了,他一把挑起,兩手抓住蕭鼎的肩膀,語氣都在發顫。
“不!正是因為她是熏兒,所以才會在我二人面前做出這幅姿態!她想要隱瞞!”蕭鼎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這句話;那失望的眼神使得這位狡詐如狐的男人也顯得有些疲倦。
“這還得了!”蕭厲一雙眼睛立時變得血紅,一把扯下掛在墻上的大刀厲聲道:“小炎子這不是戴了綠帽子了!她蕭薰兒怎么敢!我弟對她一片真情!”
“不行!我要活刮了那對狗男女!”說著,蕭厲便要出門呼朋引伴,召集人馬;想要在這寂靜的月色里沖到截一線的房里替蕭炎“報仇雪恨”!
“捉賊捉贓,拿奸拿雙!你現在沖過去有什么用!”蕭鼎一把攥住蕭厲的胳膊厲聲道:“現在去是你殺他還是他殺你!你還不去把另外兩大勢力的首領給我請過來!”
“若是熏兒真的做出對不起三弟的事情,休怪我將她浸豬籠!”
月夜,人靜;縱使是撒歡的晚風此時也有些疲軟;徐徐的吹著,卻是吹起一陣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