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從來都是一個玄之又玄的東西,她不知所起,卻又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不可言狀,卻又真實存在;捉摸不定,卻又無法忽視。
當孟姜女的丈夫范喜良被抽調徭役修筑長城死在邊關的時候。
當司馬相如為卓文君寫下那首鳳求凰的時候。
當此刻蕭薰兒待在門外,卻看到截一線和美杜莎女王在門里的時候,這種子就種下了!
思緒紛飛,蕭薰兒卻是對身邊的爭論充耳不聞。
她想著,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在乎這個魔頭?是恨還是不恨?
或許是蕭炎屢次受挫屢次放棄拯救自己的時候?
還是在這魔頭無情將自己捆綁起來的時候?
又或是他摟著自己襠下石漠城蕭炎毫不留情的絕殺?那一刻的溫柔?
這魔頭也有溫柔的時候?
只是心中拿捏著的女兒家的高傲性子,絕不允許自己說出丟了女兒家面皮的事情;眼看著門逐漸從里面關上,也不過是憋出“不得好死”一句罷了!
“魔頭,你真是好狠的心!折磨我這許久,卻又毫不留情將我棄之如履!”蕭薰兒深吸一口氣,緩緩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閉上美目,索性眼不見為凈。
此時,神殿里已然化成一片火焰;一**日懸在截一線與美杜莎女王頭頂;大日散發出煌煌天威,好似其中有一道人影在駕著馬車巡視諸天一般!
截一線打了個噴嚏,心里突然有一絲毛毛的感覺;后背突然有些涼颼颼的:“蕭薰兒這丫頭不會真的想把灑家撕成碎片吧?便是美人師父咬牙切齒的時候也不過如此!”
縱然心里有些不可名狀的念頭,截一線面上卻是一片沉肅之色;他對著一臉痛苦神色的美杜莎女王沉聲喝道:“守住心神!你現在承受的是我本命道火!”
截一線站起身來,走到竹林深處;一只手貼在那被火焰包裹的倩影背后。一滴鮮血逼出涂抹在掌心;貼在那光潔的后背,大大減輕了美杜莎女王的痛苦。
看著火中美人黛眉緊蹙,一臉的痛苦之色;截一線硬下心腸冷聲喝道:“大日之威煌煌如天;穹頂之變八萬四千!火焰十二色,挨到幾分便是你未來所能達到的極限!”
“一色一漸變,一步一登天!九色之后,未來可登巔峰!”
“不要用斗氣硬抗!用你的意志力去熬!熬過一色便是斗宗,可成七彩吞天!”
美杜莎女王的倩影被熊熊烈火包裹,只能隱約見到那痛苦神色,原本靈巧的蛇尾垂在地上卻是無力掃動;她聽到截一線的話,黛眉緊蹙,銀牙狠狠咬著,只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整個大殿連同蛇人族的這座圣城突然間被一張紫色的光幕包裹;這紫色的光幕上繚繞著裊娜而輕薄的火焰,卻是讓古河臉色大變,立刻遠遠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