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參加煉藥師大會?”法瑪霍然起身,揮散身邊的弟子和侍從,瞪著一雙老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截一線:“你這不是欺負人嘛!”
想到當初截一線在云嵐山煉藥,火光沖天,天崩地裂的動靜;法瑪擦擦額頭的冷汗。
“一個冠軍的名頭至于讓你這么看重?”法瑪是百思不得其解,半晌才道:“你若是參加大會,這賽事也用不著比了,不如老夫直接將冠軍內定給你!”
這大賽本是為了選拔人才的,面前之人不去參加中州的頂尖大賽,卻來這小打小鬧;難不成是為了在小姑娘面前出風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當下法瑪的目光便有些詭異。
“用不著!”截一線揮揮手笑道:“這蕭炎極為滑頭,便是我奪了青蓮地心火,他手頭卻還有一種異火,喚作骨靈冷火,若是我不出手,加瑪的年輕一輩誰有把握壓制他?是你的弟子還是古河的弟子?大賽冠軍被那蕭炎拿走你臉上有光?”
“你要是參加不得把場地給拆了!”法瑪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嘆氣道:“你那煉藥術太過霸道,一旦勾動天地大勢,動不動就山河破碎,那動靜中州都看得到,老夫可不想惹來太多關注!你要是弄個九品玄丹出來,怕是丹塔長老都要找過來!”
“不必擔心。”截一線笑笑,聲音平和,似乎可以撫慰人心:“我不用太上丹道欺負人,更不能讓那蕭炎認出我來!所以還得麻煩你教我煉藥術!”
“這?”法瑪有些躊躇,不知道截一線為何執著于一定要和蕭炎決個勝負;而且還要用這斗氣大陸正統的煉藥術,當下問道:“你參加大賽用什么名字,還用截一線?”
其實法瑪有所不知,這煉藥師大會乃是蕭炎的高光時刻之一,若是截一線放任不管,蕭炎身上原本有些潰散的氣運又會重新凝聚!畢竟聲望和崇敬多了便會產生信仰!
而信仰和眾望所歸一定程度上又和氣運有所關聯,截一線又不能明目張膽使用仙術;是以此前修煉出來的斗氣正好可以派上用場,怎么說他現在也是大斗師。
“就叫無名氏吧!”截一線思忖片刻,卻是讓法瑪大跌眼鏡。他倒不是不想起個響亮的名字,只是若用“太一”“太初”之類的卻也怕蕭炎看出來,尋常名字他又不稀罕。
“以你五星大斗師的斗氣修為應付大賽倒是沒問題,只是你現在學煉藥術還來得及?”法瑪倒是沒有拒絕,只是怕臨陣磨槍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的煉藥術再難難得過太上老君?”截一線呵呵笑道:“半月之期足以,以后自然是我自行摸索。那初賽和復賽我卻是不參加了,你給個保舉的名額便是。”
“那行,這便開始吧;老夫也想看看你的天分有多高!”法瑪倒是沒有糾結什么師徒名分,他一向知道截一線拜云韻為師的情況較為特殊;心下只想讓截一線欠他一個人情就行。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蕭炎此時正站在納蘭家前躊躇不已,看著那極其氣勢磅礴的府門,猶豫不決。門口處簇擁著不少煉藥師。
這納蘭家家主本來與他爺爺是生死之交,可是現在兩個家族卻走向對立,想想也是造化弄人。但那治療藥老傷勢的七彩寶物卻還在人家手里,這一趟又是不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