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帝都顯得非比尋常,那萬眾矚目的煉藥師大會頗有些波瀾不驚;偌大的會場,數萬觀眾原本期待著“勇士屠龍”的戲碼;可那期盼已久的黑馬“巖梟”卻是濺不起半點水花。
看著黑馬臉上落寞的神情,無數的觀眾非但沒有喝倒彩,反而開始了鼓勵!
“巖梟,我看好你,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巖梟,不要認輸;哪有剛開始就常勝無敵的!”
“就是,你才多大;那截一線如你這般大的時候未必比得過你!”
或許是麻木,或許是厭倦;此時的截一線可以看到一縷又一縷氣運在蕭炎頭頂匯聚;人心在這無名小子頭頂裊娜升騰;登時想起這段時日皇室在民眾間對于云嵐宗的宣傳。
人心思齊,卻是日夜盼著能有人打壓云嵐宗的囂張氣焰!
“還真是陰差陽錯將他塑造成悲情英雄了!”截一線暗道一聲不妙;隨即趁著東皇鐘遮掩天機的大好機會;大袖一揮,一股磅礴勁風帶著勢不可擋的霸道卷起塵土,大片的風沙飛揚。
飛沙風中轉,無數細小的塵埃化作鋒銳的箭矢而去;片刻之后塵埃落定,觀眾驚奇的發現“巖梟”一張臉破破爛爛的;正要聲討截一線蠻不講理。而“巖梟”的天蠶皮面具就在此時脫落!原來那破破爛爛的不是“巖梟”的臉,而是一張面具!
數萬觀眾的聲討聲卡在喉嚨口,進退不得,愣是將臉憋得通紅;截一線趁著蕭炎頭頂的氣運出現潰散的一瞬間大喝道:“你把名字倒過來便以為我不認得你!”
截一線一掌拍碎青石臺;往前一步,大義凜然道:“巖梟便是蕭炎!便是與我那嫣然師妹定下三年之約的蕭炎!既然參加大會便堂堂正正,何必做那蠅營狗茍的行徑!”
截一線放肆的嘲笑聲響徹天際,惹得無數人大聲咳嗽出來:“不光隱姓埋名,還要在臉上套張皮;如此你便成了他人不成!無膽鼠輩,可敢與我正面交鋒!”
蕭炎一張臉憋得通紅,好在他本來臉皮就厚;此時不大看的出來;但數萬觀眾的唏噓聲卻是讓他如芒刺背,如坐針氈;當下反駁道:“云嵐宗向來蠻不講理,我若是以真實身份參加煉藥師大會;怕是還沒到賽場就要被刺殺!更何況除了你云嵐宗我又有何懼!”
“就是,云嵐宗做事一向霸道!怪不得這小伙子。”
“如果我是蕭炎,自然也會這般小心謹慎!”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做的無可厚非啊!”
截一線眼睛一瞇,卻是發現本來四散而逃的帝都氣運隱約又有聚攏之勢;當下冷然一笑,笑聲如滾滾浪潮席卷開來,像是晴空霹靂;竟然將數萬觀眾的議論和對蕭炎聲援壓下。
截一線暗道一聲都是復讀機;當即天空回蕩著他的冷喝:“你隱姓埋名倒也罷了!可你根本不是自己動手煉制的丹藥,而是作弊!你那身體里有著藥尊者的殘魂!”
“方才是那殘魂操縱著你的身體參加比賽!”
一語未畢,猶如石破天驚;別說是不敢置信的觀眾,便是加刑天和法瑪等人也是見了鬼一般。這藥尊者的名頭在中州可是響亮的不得了,他們怎么可能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