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看起來像是長老的中年人發現了他們,怒目圓睜,看脾氣,應該是個火爆脾氣之人。
夜軒看其模樣,應是那威武長老一脈的弟子。
夜軒看見他腰上配著的十三代弟子令牌,眉頭微微皺起,但卻沒有多說什么,目光落在凌越的身上。
“大師兄?”
身穿掌門服飾的凌越,頭發也已經斑白,但容貌還是當初那個容貌,看見這個熟悉中略帶點陌生的青年,在腦海中搜尋著有關于熟悉的記憶片段,緊接著他們眼中,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是大師兄?
他們天墉城的大師兄?
“師弟,好久不見,恭喜啊,已經晉升為掌門了。”
夜軒微笑著看向凌越,感受著他身上獨屬于合道境巔峰的氣息,微笑著說道。
按道理說。
不應該啊。
凌越那可是繼紫胤真人后的天墉城劍仙,怎么會?
“大師兄當前,師弟不敢自稱掌教,大師兄請上座。”凌越連忙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對夜軒恭敬地說道。
夜軒對自己有恩。
如果不是他,自己找不到自己的親弟弟。
而且。
自己當初和芙蕖在一起,也是大師兄幫的忙。
“不敢,你身為掌教,我身為天墉城弟子,哪里敢上座,免了。”夜軒擺手,如果這是人家凌越客氣之語呢?
自己上座那就尷尬了。
“諸位長老,你們暫時都回去吧,有事兒,改日再議。”
凌越看見諸位長老還在大殿之中,連忙說道。
將近百年不見的大師兄回來了。
肯定不能怠慢大師兄。
而且,現如今的大師兄,更加深不可測了。
諸位長老見到掌教如此做法,倒也沒有繼續逗留,他們這時也想起來,對方究竟是誰了。
曾經與掌教一個時代的絕代妖孽。
能被掌教如此尊敬的,恐怕也只有那一位驚艷整個天墉城的天才。
“大師兄何必客氣?天墉城也是你的家,說起來,這掌教之位,還是你的呢。”凌越倒也是不顧自己天墉城掌教的尊儀,拉著夜軒坐在他的位置上,說道:“這些年,我們可是不停尋找大師兄呢,我們都很想念大師兄,可是找遍了整個修仙界,都不曾有大師兄的蹤跡。”
“有人說,大師兄遠渡重洋,找到了蓬萊島,又有人說,大師兄遠渡重洋去到了異國他鄉,這些年,涵素真人可沒少找您,甚至與異國他鄉的修士發生了沖突。”
“師尊他還好吧?”聞言,夜軒略微感動,擔憂的問道。
“哎……一言難盡吶!”
凌越嘆息一聲,說道:“當年涵素真人遠渡重洋尋找大師兄,發現了西方彼岸存在一片新的大陸,與那里的修煉者戰斗,后重傷歸來,就將掌門之位傳于師弟,就陷入了閉關,至今未曾出關。”
夜軒就這樣觀察著凌越,很明顯沒有發現他說謊的成分。
西方,竟真的有大陸,甚至有可以擊傷自己師尊的存在?
要知道,當年自己師尊那可是合道境的大能。
而管家則是恭敬佇立在夜軒身旁,仿佛是一位透明人似的,感受著這個身穿天墉城掌教服飾,身上浩如淵海氣息的青年,并不敢說什么。
比自己強太多,并且那一股沖宵的劍意,竟是讓自己心驚膽戰。
而且那個掃地老翁的氣息,同樣很可怕。
但遠遠沒有眼前天墉城掌教來的可怕。
“我先去看看師尊,凌越你該干嘛干嘛吧,既然我已經回來了,咱們肯定有時間相聚的,放心,一天兩天的,我的不會離開,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向我開口,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全力以赴,我也是咱們天墉城的一份子。”
夜軒從座位上站起身,說道。
還是先去看看師尊的情況吧。
無論如何。
涵素真人是自己的師尊不假,也是引導自己走上修仙道路的恩師,他絕對不敢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