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縣,白家村當中,一四十歲的男子正與一二十歲的青年對弈,神色淡然。
“爹,長溫侯薨,函谷關事態不妙,你為何還不出馬相助?”青年看著身前自己的父親,頗為埋怨,男子搖了搖頭,“你爹是戴罪之身,不能輕易離開白家村,你要是想,可以自己去函谷關,爹可聽說了,長溫侯的義孫不過十二歲年齡就趕上場,你,白大了七八歲!”
“我要是去,還不得被你把腿打斷……”青年嘀咕了一聲,又落下一子,手談之余,一名奴仆闖入屋中道,“老爺,烈候拜謁,正在村口候著!”
奴仆話剛說吧,青年猛地起身笑道,“爹,陛下來請你了,我去帶烈候進來!”說罷,一溜煙的就往屋外沖去,男子苦笑的搖了搖頭,吩咐奴仆準備點酒肉,坐在椅上等著烈候黎公,雙眼微閉似乎十分輕松,然而右手卻是緊緊握住座下太師椅,久久不放!
不一會兒先前出去的青年便將黎公帶入屋中,興致高昂的坐在邊上,黎公看向座上的男子,一抱拳正色道,“白武,出山吧,陛下那邊已經答應了,大秦,需要你的能力!”
白武聞言,示意讓黎公坐下,奴仆端上酒食,飲了一口酒,不慌不忙道“黎公,首先還是得感謝當年你們幾名前輩,讓我白武得以幸存,但是,我父被陛下五馬分尸的仇,又豈是一下能夠揭過的?!”
“我父為先皇立下犬馬之勞,攻下大小城池數十座,為何,陛下草草的一句話就斷了我父性命,使其在白家宗譜都被除名!”白武神色平常,但雙眉卻是難以抑制的跳動,顯然內火十足,黎公深深一嘆,此事關乎當年奪位,白武之父站錯了隊,還百般阻撓當今陛下,造成極大麻煩,能夠留下白武已經是看在諸多老將的情面之上,但在白武看來,就是如此的不公!
“白武,你不知道當年你爹受刑前跟我等幾人說你有遠超他的天賦,托付我等無論如何也要護下你,你爹對陛下造成極大麻煩,陛下已經是手下留情,見你現在這般模樣,你爹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心,我輩都是老秦人,也都是武人,為了大秦吃點苦吃點虧又怎么了?你莫非真不打算施展你的才能,成為名留青史的大將軍,挽救大秦于危難之間的支柱?!”
“函谷關破,便是我大秦被大衍國攻破之日,此次大衍國派了大將樂毅,亦是數次擊敗你父的將軍,你為其子,不想為其證明點什么嗎?!”黎公重重的一拍桌子,對于白武這個算是自己子侄輩的孩子,黎公是恨鐵不成鋼,有如此才能,卻是不去施展抱負,賭氣似的不出門,讓人看了難受!
白武聞言,斟酌了許久看向黎公,古井不波的目中似乎被人點燃了火焰,“黎公,真的是那個樂毅嗎?”
黎公點了點頭,白武深吸一口氣,起身將一壇酒飲盡,“我要讓我爹重回我百家族譜!”
“此事老夫替陛下答應了,若是不成,老夫這項上人頭便歸你了,函谷關事態緊急,容不得耽誤!”黎公一拍桌子,看著白武,“來吧,白武,讓大秦人和大衍國的人看看,被你爹稱為勝過你先祖殺神白起的練兵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