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好就行,一個公大夫,我陳向北絕不止于此!回營,備戰!”陳向北深吸了幾口氣,如同無事人一般,然而羋犯奀卻很是明白,陳向北那竭力壓制的悲慟與孤獨。
五日后,大秦帝國與大衍國正式對壘,一如玄參所說,大衍國的左中右三軍各自為戰,與其說是一國之軍,似乎更像是合縱軍,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絕對統帥,一百萬軍力的威力因此而要打上幾分折扣,但即便如此,大衍國的軍勢仍然恐怖的可怕,畢竟這是接連踏破數國的滅國之軍!
“這便是大秦的倚仗嗎?函谷關,也就這般高!”虎濤看向數里地前的那天地生成的函谷關,哈哈大笑,身邊跟著的正是十年前當時的那名軍師,對著虎濤搖頭道,“虎濤,莫要小覷了函谷關,雖然是因為舊國遺民暗中相助,外加上嬴秦一己神威,但能擋下我大衍國三次攻勢,此關功不可沒!”
“陳琰,那是前面那些個將軍都是軟蛋,一群老古董罷了,他們時代已經過去,攻不下這函谷關非秦軍之利,乃老烏龜眼拙,不得力罷了,在我虎濤眼中,此關,滿是破綻!”虎濤裂開了大嘴,眼中燃著的滔天的殺機,似乎已經看到自己鐵騎踏破函谷關的樣子,“我等可不能落后,鎮守函谷關的好歹是玄參這個名帥,另兩邊都是不知道叫什么的無名將軍,大秦的名將果然都已經沒了,遲暮之虎,我可不想讓他們將我的功勞搶走!”
“真的是無名之輩嗎……”陳琰喃喃自語,看了函谷關的左右兩邊,那駐守右邊密林的王羽,陳琰也是暗中有所調查,覺得偌大天下可能大大低估了王羽此人,而能與其相提并論的白武,又會是何等的才能,陳琰心中莫名出現了幾分的不妙!但這份不妙卻是傳達不到另外兩軍。
左軍樂毅自視極高,完全不理會不是同時代的虎濤,再加上虎濤歷來便是抵制他國的大衍本土將士,看不上不是大衍出身的人,樂毅也不可能放下身段結交。而另一邊的狼騎也是天下盜寇招募而來,自然也不會聽什么建議,所謂百萬大軍,在此時就已經分化成了五方陣營!
函谷關上,玄參看著大衍國的軍勢向邊上那被陳向北所忌憚的年輕軍師問道,“孫不悔,你覺得,大衍國的第一仗會從何處開始?”
“右軍!”
“白武將軍對陣燕之飛翼樂毅嗎……倒是不出乎我的預料,我們就等著白武將軍讓這燕之飛翼大吃一驚!讓這九州天下一瞬間響起白武的名號!”玄參彈了彈指,昨日白武勒令整頓十五萬屯田兵和三萬黎公軍的時候,玄參也在一邊圍觀,而白武夕陽當中的身影深深烙印在玄參腦海當中。
“此甲,乃武安王之甲,隨武安王百仗而不壞,此劍,乃武安王之劍,殺百萬冤魂而不鈍,我白武在此,爾等,就不再是屯田兵,而是武安王手中刀劍,不可一世的神武軍!”白武只是簡單的將拿著武安劍的右臂抬起,激發了身上氣勢和武安王甲劍的神力,整個函谷關后的大地上,那十五萬屯田兵每一個都如同被人打了雞血,全軍完全的亢奮高呼,眼神狂熱,似乎白武一聲令下,就無所畏懼的向任何人沖鋒,在他們眼中,白武的身影不斷放大,化成了那大秦的精神支柱——武安王白起!
而他們便是在武安王手下的神武軍,戰無不克,攻無不勝,踏破了天下千山萬水的無敵之師!
看著十五萬軍隊的士氣在白武簡單的一句話下一下子充斥了無可比擬的士氣,一邊看著的玄參心中乃是夾雜著深深的落敗感和敬佩,這一支屯田兵,只要在戰事當中將敵軍的攻勢擊退一次,每個人此時心中激發的信念將會落實,白武的這番鼓舞方才是真正落到實處,讓這些屯田兵真正化身,神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