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無論如何,終究只是一個將門子弟,而你,羋殤,卻是皇室血脈,是最為尊貴的一批人,乃天授之命,陳向北此人我也調查過,此次大戰豈能立下功勞便說明此子的確有點能力,但是撐死也不夠是一名大將軍,如何能讓羋殤你侍奉為公子?!”春蠶語氣寒冷,甚至夾帶著些許的殺機。
羋犯奀察覺到這份殺機,目光一冷,“春蠶姐若是敢動他,我羋殤決放不過你,即便春蠶姐一心為我!”
“陳向北從來沒有把我當做是他的隨從,對我無所不言,傾囊相授,這乃是將我當做兄弟一般對待,任何對其有威脅的事,我羋犯奀都要阻止!”
春蠶見到羋犯奀的神色,愣了片刻捂嘴一笑道,“果然不愧是我大楚皇室子弟,出淤泥而不染,這份氣勢,遠遠超過你的父輩們!楚,果然未亡!”春蠶收斂笑容,看著羋犯奀喃喃道,“但是殤兒,姐姐也是知道你在拼命的學習兵法武藝,這與你所說安穩躲過余生可不一樣啊,其實你自己也沒有察覺,你的心中還是想要復仇的,即便你對大楚百般失望,但是楚地仍然是你的根,孕育了無數楚人,還有你最為敬佩的叔公的地方!”
“不要說了!”羋犯奀猛地起身,走到了門口,“春蠶姐,你為我,為大楚做的我很是感動,但是我真的只想要安安穩穩過完一生,楚人也不愿再拿起武器戰斗,常年征伐,苦的還是天下百姓啊!”
說罷,羋犯奀就走出了屋子從樓道中緩緩走到二樓,轉變好心態,恢復一如往常的模樣做到了陳向北邊上飲酒作樂。
“小主,公子他……”侍女見到羋犯奀怒氣沖沖的走下去,頗為憂慮的看向春蠶,后者一聲輕笑,目中似有流光道,“怎么了,這不是挺好的嗎?一個考慮百姓,天下的皇才是民心所向,天意所在的帝皇啊!”
“犯奀,這地方還是少來為好,色是刮骨刀,你看里面的那些個風流公子哪個不是雙眼空虛,四肢乏力,我們習武之人碰不得碰不得!”出了春海樓的陳向北仍然心有余悸,后怕不已,羋犯奀仍然惦記著春蠶所說的一事,對于陳向北的話只是敷衍的應付兩句,而羋犯奀的不對勁自然也是被敏銳的陳向北察覺到。
回到驛站之后,陳向北拍了拍羋犯奀笑道,“犯奀,回去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事,有時候事情自有天命安排,更何況,我不是還在你身邊,有麻煩,大家一起擔著!”
羋犯奀看著陳向北的背影,輕輕一笑,走入屋中不再想春蠶一事。
翌日醒來,陳向北洗漱過后見羋犯奀早已經準備好了東西,輕輕一笑帶著羋犯奀走出了驛站往咸陽城外走去,“犯奀,你說我那三千人馬是放在哪里?繼續留在燕北軍等打仗時再開撥還是帶到我的領地當中,但是雖然被封為左庶長,但是陛下也沒說我領地在何處,養著三千人馬的花銷可不小,就我們兩個人的錢袋子,恐怕遠遠不夠哦!”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雖然你爺爺的爵位你沒有沿襲過來,但是封地陛下既然沒有收回,就說明其承認封地的沿襲,有那些封地在,養你三千人馬又有何關系,再多十倍也綽綽有余!”
“好像說的有道理……”陳向北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當即去找玄參要那三千人馬,結果玄參不知道去了何方,所幸還有一個熟識的玄虎,走完一趟流程下來,便已經到了正午時刻,陳向北方才接收了自己的三千人馬朝著青松城趕去,而這三千人有近一千人是原本的部隊,對于陳向北無異于是最忠誠的部下。
而在這一千人的宣揚下,再加以陳向北在函谷關一仗的功勞和身為陳永松之孫的身份,這三千人馬沒有絲毫的動蕩就接受了陳向北成為其將軍的現實,雖然對于陳向北的能力可能有些許的芥蒂,但相信之后會慢慢磨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