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老仆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當日下午,陳向北找來羋犯奀跟其說了這一事,后者沒有多少意外,點了點頭道,“你去哪,我去哪,那三千人馬放在封地里總歸是要不時操練,你最好還是過去吩咐一下,再點出一名副將為好!”
陳向北覺得有理,下午趕去封地做好人事分配,晚上就回到了陳府,翌日,與羋犯奀兩人一同朝著青松城外走去,大秦帝國的江湖氣息沒有大衍那般濃厚,因為秦國的法律和人文,江湖在這里發揚不起來,陳向北也只打算去一趟咸陽跟嬴初說一聲就往大衍國前去。
此時的咸陽城中,士卒巡邏的力度大大提高,而宮殿當中,蒙武等一眾猛將和文官大臣在嬴秦的病榻前立著,無一不面色沉重,神情哀然。
“眾位愛卿,朕此生有爾等助陣,實乃我之大幸也,可惜啊,這江山的美景朕終究是看不下去了,你們,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希望諸位能好好的輔佐我這不成器的孩子啊!”嬴秦伸手向眾人一抓,只是幾句話就已經是氣喘吁吁,沒有余力。
“諸位,還記得朕登基的時候曾說的誓言嗎?”
“讓我大秦國祚萬年,永世不垂,朕在楚雄的攻勢下撐住了,接下來,還請諸位隨著我這更出眾的孩子讓我大秦,統一寰宇!”嬴秦強撐著大笑三聲,抬著的手重重的落了下來,再無氣息。
與陳永松一般,平成六年。秦王嬴秦,薨!
謚號秦武烈帝!
不同于大衍國勢力混雜,大秦國嬴初的繼位顯得順風順水,有了文武兩方的支持,再加上老皇族回歸的支持,哪還有什么宵小敢來違背這洪流?原本調遣的士卒也顯得頗為的多余,而在陳向北踏入咸陽城的時候,咸陽還在準備著國喪和嬴初登基兩件大事,來往官員士卒無數,頗為混亂。
咸陽的百姓知道了嬴秦駕崩一事,皆是痛心疾首,各家各戶都頭戴白巾,一身素縞,舉城服喪,而等這消息散開之后,便是整個大秦的大悲之事!
“犯奀,這城里誰死了,竟然有這么大的動靜!”剛剛入城的陳向北不了解情況,接過入城時士卒給的白巾,也順勢在頭上圍了起來,羋犯奀稍稍一看皇宮的氣氛,便沉聲道,“應該是,秦皇駕崩了……”
陳向北聞言,愣了許久,“這樣子的話,我們豈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嬴初現在豈不是傷心欲絕,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陳向北說罷,就要駕著馬朝著皇宮走去,羋犯奀一拍額頭連忙將陳向北拉住,在一間客棧住了下來,“現在宮中事務繁忙,你過去找太子殿下豈不是給人家添亂嗎?在這里安穩呆著,若是太子真的要見你,自然會來叫你!”
陳向北聞言覺得羋犯奀說的倒也極有道理,便等著太子的招呼,同時在客棧的大堂聽著四處的腳夫游俠的言論,倒是對這莫名的江湖氣氛頗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