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老前輩,老前輩這般劍術,說不定一日就重返巔峰,拿回那把劍,以后的事,誰又說得準呢,只要那時候前輩記得小子的這份酒肉之恩便行了。”
“你小子,現在看來倒是有幾分練劍人的樣子,背上這把劍,光是論這劍意,便是天下間劍術頂尖的幾人,也不知道你小子撞了什么狗屎運,遇上了木劍老人還是陳清風老前輩?若是后者,老夫倒是要好好請教一番,要知道老前輩的劍術風采可謂是冠絕天下,仇敗走得九劍詭路哪抵得上陳清風老前輩一人一劍一青衫的風采!”越南飛眉毛一聳,談及陳清風之時可謂是一臉憧憬,這也難怪,他越南飛入江湖便是看著陳清風一人攪動這江湖風采,牽動著無數女子的心思,放眼此前五百年,也少有人能夠與其比擬一二。
“哪里是那般高人教的,只是一個道士隨便出了幾劍讓我背著走走江湖,也不是什么傳授,只是提前給的報酬罷了,若是前輩愿意,也可教我劍術,聽到前輩威名之后,對于錯過前輩小子心里那叫一個悲痛,若是教好了,前輩的劍小子也可以去試試看能不能拿回來。”陳向北恬不知恥的靠近越南飛諂笑道,知道了殺人劍術十三式是比白云蒼狗還要厲害數個層次的劍術之后,陳向北可謂是念叨了許久,尤其是見過了袁清風的劍術之后,覺得一時半會還是走那融會貫通的路子,若是有一劍道大師為自己指路,能省下不小的力氣。
“不行不行,你小子的劍術只能稱得上一個上,我越南飛收的徒弟,總歸也要有那些個劍道靈資,不過若是你小子包了老夫的吃喝玩樂,點撥點撥你那粗淺劍術也不是不可以。”越南飛一口啃了一大塊雞肉,看見邊上坐著的宋傾國和雨蝶二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嗤笑道,“你們兩個娃娃,也不是什么小門小家,一個看起來太安宋家的孩子,一個更是北霄宮的弟子,怕我這么個蹭吃蹭喝的老頭,說不過去了。”
宋傾國二人干干的笑了笑,他們二人很想知道陳向北腦子里裝著的是什么,能夠與那小兒聞聲止哭的越南飛談笑風生,這可不是什么正道人士,稍有差錯,把你頭顱拿來當尿壺都不是不可能。
“樓下的,別吵了,吵到本公子雅興這罪責你們擔當得起嗎?”客棧二樓,王木朝下扔了一個酒杯,就在陳向北邊上碎裂開來,聲音刺耳,羋犯奀當下起身看向樓上,王木也是起身看著羋犯奀冷笑道,“江湖游俠,算什么東西,在這陽關,你是龍是蛇都得給本公子趴下!”
羋犯奀聞言神色更冷,看著王木寒聲道,“你便只會說說叫幾個狗腿子?腰間那把刀只是拿了來看看?你可聽說過一句十步之內,人盡敵國?”羋犯奀持槍在手,踏出一步,再看王木道,“你覺得你我之間,殺你,可要十息?”
王木在羋犯奀一步之下竟是被嚇得退后一步,右手把在腰間的刀柄上,臉色一紅,差點便要拔刀下樓與羋犯奀一戰,但邊上的尚公子一拉,對其搖搖頭,熱血沖到頭上的王木一下冷靜下來,自己雖然身為這陽關校尉的嫡子,但是一身功夫全花在了女子身上,對付尚公子這般的不在話下,但若是真有幾分功夫的游俠豪客,十個自己都不是對手。
冷哼一聲,王木沒了興致,徑直走下了樓,身后跟著尚公子和城主弟子,經過陳向北幾人身邊時,將幾人的模樣深深記住之后振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