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陳向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身邊的羋犯奀沒好氣道,“發生了什么?動靜弄得這般大,若說授劍比試,你陳向北不會這般大動作,就是現在,你臉上還是一股郁結之氣,你且看看小櫻,擔心你可是白白落了不知道多少眼淚。”
“只是想不開一些事情……”陳向北揉了揉自己的腰,起身拉過小櫻歉意道,“哥哥以后不會如此了,你也莫要太憂心了,不會有事的。”
小櫻嗯了一聲,倒在陳向北身上,面帶慮色,陳向北摩挲著其頭發看向羋犯奀問道,“宋傾國怎么樣?”
“都是人家把你送回來的,自然比你好多了,你且說說,究竟發生了什么?”羋犯奀其實并不遲鈍,自然能夠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出現的些許問題,只是先前問宋傾國,后者沒有多說,如今問陳向北,總不能讓其也不說,對與宋傾國,羋犯奀的感觀并不差,至少在望日坡上,他也竭盡全力,出了那一劍!
“爺爺可能沒有跟你說過,當年祖母被殺之人雖然未曾找到,但也是記住了幾人特征名字,其中一人臉上有一道幾乎蓋住了整張臉的疤痕,而宋傾國的父親,一介美男子,在出門一趟之后便帶上了鐵面,且無論是他,亦或是宋傾國,都在對我們陳家示好,似乎在補償些什么……”陳向北話音一頓,帶著幾分顫音道,“若真是如此,我又如何面對宋傾國,爺爺為我做了這么多事,我也是想要為其做好一件事啊!”
羋犯奀聞言,沉默了許久后道,“此事只能由你陳向北做決定,但是我覺得爺爺若是知道,應該是不會想讓你牽連宋傾國,過猶不及,那事是宋傾國的父親所在,其既然已死,那么百般因果也該了結,我就問你一聲,若真下了手,你陳向北當真舒服了?”
“怎么可能,雖然時日不久,但宋傾國此人真的不失為一個好友……”陳向北話音一頓,重新躺在了床上,屋外腳步聲逐漸靠近,陳向北即便未曾起身,也從來者的腳步聲中知道了來者只是宋傾國,微微撐起身子,看著宋傾國一臉平靜之色,端著一碗藥湯放在了床邊的柜子上后,對著陳向北拱手便道,“陳向北,看你的劍,應該是知道了我爹的身份和他所做過的是了吧。”
宋傾國嘴角不顯的微微一動,稍有苦澀看著陳向北,見后者沉默不語,宋傾國看向羋犯奀輕語道,“犯奀,能帶小櫻出去一會兒嗎?我和陳向北說幾句話,你放心,宋某不會做那趁人之危的事。”
羋犯奀難得的沒有看陳向北的眼神,抱起小櫻之后就往屋外走了出去,宋傾國此人,正因為能看入眼,所以也想陳向北最好能夠和宋傾國好好說幾句話,若能了卻心中的那種郁結之氣便是再好不過了。
“陳向北,且讓我與你說幾句往事,我宋傾國也不是什么貪生怕死的人,你若是要報你祖母的仇,給你爺爺一個交代,取走我宋傾國項上頭顱我也沒什么怨言,只是你若是取走了,心境反而落到一個坑里,那便不好了,我宋傾國在九泉之下得知也會更難受了。”宋傾國坐在陳向北床邊,溫潤如玉,眼神之中流露出幾分緬懷之色道,“我的父親,與我這般年紀時不喜歡家族中的產業門道,喜歡做那快意恩仇的江湖俠客,倒也弄出幾分手腳功夫與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