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自己主持省試還是成功的,最后取中了這些實至名歸的才子。
當對讀官念到最后一個名字時,王珪還是欣然地點了點頭,對他人道:“先以此擬個草榜。”
當即書吏離去去草擬榜單。
一旁范鎮笑道:“這一科總算是太平無事,如今就定前十名的卷子上呈御覽了。”
王珪笑著點點頭,正在撫須之時卻是一頓心道,不對,有一人的名字為何未在榜中,此人可是歐陽樞相極看重的人啊。
王珪頓了頓,這時王疇道:“兩位慢著,我有話要說。”
王珪看向王疇道:“景彝,請講。”
但見王疇從袖中取出一份墨卷道:“我昨日在都堂上見的一份落卷,是范內翰所落,我以為此卷至少可入前十,不知范內翰為何罷落?”
當即范鎮雙目一凜道:“取我看來。”
范鎮一翻當即道:“這等行險徼幸之卷,為何不罷?”
“不知范內翰所言行險徼幸是在卷上何處?”
范鎮道:“就在第二道策問,我已朱筆勒去之言,妄談國事,意圖取巧。”
王疇道:“內翰所言吾不同,這本就是時務策,我等出題乃代替圣人向考官發問,考生如此舉例,又有何錯?”
范鎮道:“哦,王中丞以為我老夫判卷不公否?”
王疇道:“范內翰自是公正至極,我聽說內翰的侄孫范淳甫富有才名,太學里極有名聲,此番本是解試及第,但范內翰出為同知貢舉后,不許侄孫今科赴考,如此公正在下當然是佩服之至的。”
范鎮神色稍稍舒緩道:“那王中丞何意呢?”
王疇道:“我沒有質疑內翰的意思,只是不肯明珠暗投,讓朝廷遺失了這樣的賢良。”
這時王珪想到了什么道:“此份落卷給我看一看。”
“是。”王疇當即奉上。
王珪當即從頭看到尾,神色大為舒展,待看到范鎮認為的‘出位’之言時,更是心底確認了幾分。這分明是替歐陽修說話么。
王珪笑道:“范內翰與王中丞不必再爭了,兩位都是至公至正之人,若說有什么失察之處,其責也盡在老夫身上。”
范鎮,王疇皆稱不敢。
王珪道:“我等身為考官,自當秉持公心,能進賢能,我方才看了此卷從詩賦,策論,經義不僅沒有絲毫錯漏,而且都是可圈可點,至于點檢官科科都給予贊譽之詞,唯獨就是這道策問之上……老夫認為可以商榷。”
“不過以策論定高下,詩賦論去留而言,此卷倒該留下,幾位考官以為如何?”
王珪看向了除了范鎮,王疇以外的兩位詳定官。
詳定官官位本就低微,聽了王珪之言立即道:“下官沒有異議。”
王疇又看向范鎮,他終是點了點頭。
“不過該定什么名次呢?”王疇問道。
王珪沒說話,一旁的詳定官低聲道:“不如附在前十名的卷中呈天子御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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