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秋很尷尬。
怎么給沐鶯歌解釋呢？告訴她自己破碎虛空失敗？
不說丟人，也會傷她的心。
在摯愛和宗門上，沐鶯歌選擇沈千秋，哪怕宮主都不接任，也要找他找到天涯海角。
以前。
沈千秋也有個選擇題，是陪她，還是破碎虛空。
糾結很久，還是選擇了破碎虛空。
從這里可以看出來，當年的他更在意事業，哪怕不惜拋棄一個漂亮妹子。
先別定義渣男。
事實上，兩人情況很復雜。
以前的沐鶯歌高冷無比，雖然對沈千秋有意，但始終不懂表達，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如果像現在一樣，緊緊抱著對方不松手，結局可能就變了。
至于沈千秋，也有自己的打算，那便是既然能出去，肯定就能回來，等在更高位面打出名堂，再想辦法把她接上來。
計劃不錯，現實殘酷。
不僅被天道攔下，轟了二十年也沒成功。
這是沈千秋一輩子無法抹去的污點，所以打死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說！”
“為什么躲著我！”
沐鶯歌抱的更緊了，生怕到手的鴨子飛了。
以前不懂珍惜，如今倍感珍惜，人設什么的不重要！
這樣的妹子，誰不想來一車。
“我……”
沈千秋稍作猶豫道：“在感悟人生。”
“悟完了？”
“嗯。”
“那我們成親！”
“矜持！”
“我不管，我就要嫁給你！”
“不行，我現在正值事業上升期，婚事以后再說！”
沈千秋隱居古華山百年，不敢來見她，就是怕被纏住，畢竟兒女情長，等培養出徒弟再說。
“咔咔咔咔！”
倏然，周遭浮現冰層。
沐鶯歌抬起頭，含著淚花道：“我不會再讓你跑了！”
再？
沒少跑呀。
“哎。”
沈千秋見怪不怪，搖頭：“這樣能困住我嗎？小天真。”
“沈千秋！”沐鶯歌咬著銀牙道：“如果你敢跑，我會追你到天涯海角！”
“鶯歌。”
沈千秋嚴肅道：“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完成后，會用十八抬大轎娶你過門……”
話沒說完，身體逐漸虛化。
沐鶯歌抱了個空，呆然立在原地。
風在吹。
雪在飄。
好似被定格的世界恢復了。
歐陽慧娜等人有了思維，目光中充滿疑惑。
沈千秋出現時，這片區域被封印，所以他們全失去了意識。
“雪鷹三煞……死了！”
發現倒在血泊里的崔氏兄弟，眾人眼睛頓時瞪圓了。
剛才，困意襲來，也就眨個眼睛，仨卑鄙無恥的老家伙怎么就涼了？
“鶯歌……”
歐陽慧娜難以置信道：“你……殺的？”
這么猜測，是因為冰玉寒霜上有血。
沐鶯歌也發現了，想起沈千秋卸劍時，好像用手抓的劍刃。
他的血！
那刻，心臟傳來刺痛。
兩人畢竟互相了解對方，所以沐鶯歌恢復往日高冷，道：“沒錯，這三個惡人，已被徒兒斬于劍下。”
歐陽慧娜和宗門高層震驚。
弟子們目光中的崇拜更為強烈了。
“這女娃！”
身在冰雪圣宮里的各路強者，無不暗驚道：“太可怕了！”
有人來鬧事，他們早捕捉到了，但并沒出現，而是先躲在暗處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