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相信她。
現在,是應該做好準備,把這里堵好的時候!
然后先躲起來,確認沒有危險了,出去找她!
安擦干了眼淚,一個人再次走入空無一人的地下世界。
……
“沒了?”葛秋晨率先看完,眼淚汪汪地抬起頭。
余家齊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滿足地把紙巾遞了過去。
“我……”葛秋晨一連扯出幾張,順手遞給自己的同學,“我怎么這么……堵得慌!那霞到底活著還是死了啊?”
“這個不重要,只是根據設定撰寫的故事而已,重要的是能不能改編出一個好作品。”余家齊笑著說。
葛秋晨卻不滿地看著他:“你別這樣笑!冷漠的樣子讓我想起桑那個王八蛋!”
“我……”余家齊血壓有點起來。
但說自己也掉了兩滴眼淚有點太羞恥了!
蘇鳴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后面兩個字是特么。
只不過……確實并不只是撰寫的故事啊。不是聽柳安講出來,他一個理科生,哪里寫得出這樣的故事?
他轉了轉頭,透過會議室的玻璃窗,看了看外面的柳安。
她仍然筆直地坐在電腦前面,畫著畫。
從融入這個時代開始之后,她基本大多數時候都是平靜而努力的模樣。
但她經歷的事情,真的足夠殘酷,足夠多了。
他明白,霞大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的,畢竟柳安說后來也沒找到過她。
如果真的落入獵奴隊的手里,恐怕會生不如死。
霞最后的一句話,柳安其實沒有聽到。但蘇鳴覺得,霞開始時候,應該是開始喜歡桑了。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可信任的人,所以才用摻雜感情的方式,逼桑做選擇。
但桑其實一開始就看出端倪了的。
霞萌生的情愫,只不過是他蓄意而為的工具而已。
柳安,現在大概也懂了吧。關于男女之間的事,那么害怕似乎找到了源頭。
可再想想她的主動,蘇鳴就再不覺得非要期待更多。
她只是像霞教她的那樣,一步步地,慢慢地信任一個人。
對柳安來說,已經足夠勇敢了。
后來的一些事,他沒有再寫下來。
比如安在地下世界里躲了一陣,果然也還是等到了后續來探索的人。
利用里面的布置,她陰掉了幾波人,卻發現不是桑的人,只是聽到響動過來探索的拾荒者。
她暫時沒有再出去,只是在地下世界里躲著,練著力氣,要像霞說的那樣,等到力氣跟成年人差不多大了,能自保了才出去。
到了十五歲的時候,她才終于出去,不久之后遇到了垂死的穆,學會了弓箭和陷阱。
于是她就一邊流浪,一邊尋找著霞,卻再難以輕易地相信一個人,當做盟友去實現她跟霞的夢想。
直到十九歲的某一天,她迷失在一片山谷間,忽然來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