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看了看她,立刻俯身過去了。
安霞嚇得往后一縮,雙手擋在身前。
“就你這慫樣”劉銘扯出了副駕的安全帶,“系好”
“我也要捆起來”
“什么捆起來這是安全帶,不想死就系上”劉銘奇怪地嘟噥了一句,“怎么一點常識都沒有傻傻的。”
“我不傻”
“對對對,你聰明又謹慎,我先前都沒發現你。”劉銘咔噠地把安全帶按進紐扣,發動了車子“這片林子有路可以繞過去嗎”
“有那邊”安霞試了試這安全帶不緊,而且也很好打開,放松了一點。
不過他剛才突然湊過來確實挺嚇人的,也很有壓迫性。
這個家伙,跟猛獸一樣,后座上那只黑熊就好對付多了。
劉銘順著她指的方向開始在雪地里開起來,就瞥見安霞伸出手抓得緊緊的。
“別這樣成不好歹你也是喝過生命原液的人。”劉銘真是不理解她為什么這么害怕,“對了,你是在什么情況下喝的生命原液”
“就這樣喝了。”安霞支支吾吾的,并不想對他說真實的情況,“你呢”
“就這樣喝了。”
安霞看向了他,只見他扭頭咧嘴一笑。
“那你為什么力氣比我大那么多,跑得也比我快”
“我男的唄。”劉銘竟然覺得精神莫名放松。
既是因為找到了力量比自己弱、同時沒有明顯敵意的同類,可以后面一起研究生命愿意。
又是因為,這個同類是個女的。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在接下來漫長的永夜里,一個人多孤單
車子很快就到了一塊平地里,安霞說道“就是這里。”
“這里”劉銘到處望了望,這哪里能安身
安霞卻輕車熟路地找到一個地方,撥開雪說道“小安,我回來了。還找了個人幫你帶藥過來了,別怕。”
說完就掀起了一個蓋子。
劉銘看得睜大了眼,地窖
他提著熊準備跟下去,安霞就說“里面沒位置了,藥呢”
劉銘蹲在那往下瞅了瞅,只見一個約摸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窩在角落里。
她的身上裹著臟兮兮的棉被,眼神驚恐地看著自己,但目光散漫。
整個地窖確實一共就兩三個平方、一米多高而已。
安霞剛下去,才從一旁摸出了一盞ed燈按亮,小姑娘的瞳孔一縮,似乎總算看清了兩人。
“你怎么想的,就準備在這破地方一直躲下去”劉銘說完還是擠了下去,小姑娘又往安霞身邊縮了縮。
“藥不能亂吃的啊。”劉銘問道,“怎么病的”
安霞站起來把地窖的蓋子蓋上了“她媽媽說,泡了水。小安沒受傷,大概是她媽媽保護的。她沒法帶著孩子行動很遠了,天完全是黑的又不能讓小安一個人走。遇到的時候是在之前那片樹林里,已經開始下雪了。”
劉銘恍然點了點頭,看向了小姑娘。
失去至親,天地大變,又染上了病,孩子怕得不行。
劉銘心里嘆了口氣,蹲了下去小聲說道“叔叔叫劉銘,餓不餓我車里有巧克力,還有餅干額”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開場白有點像拐賣小朋友。
“我去拿藥”
反正確認了大概就是因為感冒開始發燒,那就好辦了。
其實感冒發燒硬抗也可能扛過去,不過得看體質,而且現在這環境
等他爬了上去,安霞從包里拿出兩張護照“這個是你吧你叫李什么你的媽媽哦,這個我認識,方敏對不對”
小姑娘的眼神果然有了些變化,從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兩個護照,打開看著眼淚直掉。
剛回來的劉銘一看這模樣“我說別刺激她的吧”
說完就撕開一條巧克力笑瞇瞇的“來,先吃點巧克力,吃甜的心情好一些。”
然后看著安霞“什么李什么你不識字嗎”
孩子沒有抗拒食物,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