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衡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元縹緲也不知道說什么。
兩人一杯一杯喝著佳釀，實在不知道做什么好，元縹緲如坐針氈，空氣里的尷尬要讓她咳出血來。翼衡不緊不慢，看他的神色不像是戰神，更不像是一個剛從凡間山里回仙宮的人，而像是從未出過天庭。
“你就沒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翼衡問。
微妙的情緒在起伏，元縹緲結結巴巴地說：
“恭……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翼衡：“……”
這話好像也沒毛病，不過神仙么，并不是很在意這個。
空氣都要凍起來了，還好外面喧鬧了起來，鸞鳳金羽的神仙拎著個長槍氣勢洶洶地進來了，似乎是要把翼衡大卸八塊：
“我一槍捅死你得了，變老子的樣子，住老子的宮殿，泡老子的女人！你去死吧！”
元縹緲：？！
那個“翼衡”突然變了樣子，變成了銀色盔甲的一個神君，邊跑邊喊：
“誰讓你不回來！我替你看家你不謝我也就算了還要捅死我！沒天理啊！”
鸞鳳金羽神仙追著他狂揍：
“你丫的你是狗啊！誰要你看家！有種別跑，看老子不打死你，臭老鼠……”
元縹緲淡定地端起一杯仙釀，突然覺得這畫面有些熟悉。
趕走了生肖鼠以后，鸞鳳金羽拍拍手回來了，收了長槍，洗掉了一身血漬，坐在了元縹緲身邊：
“縹緲，我回來了。”
這才是真正的翼衡，也就是元鐘離。
想是接到任務要回去砍魔才搞成這個樣子，不過元縹緲不但不心疼他，還很生氣，為什么之前看見你的時候你不認我啊！
“你不回來才好，我一把火燒了你的傾恒宮。”
元鐘離笑著治療元縹緲身上的傷，把她變回了原來傾國傾城的模樣，在她額頭上啵了一口。
“你燒吧，我的宮殿可不是易燃材質，燒得了算你厲害。”
那股氣人勁兒又上來了。
“元鐘離，你就不能讓我一次嗎？”
元縹緲委委屈屈地看著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元鐘離抱住了她，輕聲說：
“好，讓你燒，我幫你點火，想燒什么就燒什么。”
元縹緲笑了。
有他在身邊，似乎之前受的那些苦都是值得的，變成凡人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
要是能這樣一直抱著他就好了。
就算剩下的九個月能和他在一起也好……
“鐘離，在凡間有個白胡子老頭讓我來覆靈山的，你認不認識他？”
元縹緲突然想知道這件事的真實性。
元鐘離茫然地撓了撓頭：
“我在天上只管打架，不認識幾個神仙的，更不知道誰下凡了。再說，凡間的白胡子老頭多了，搞不好過幾百年你也是白胡子老頭。”
元縹緲：“……”
我劍呢？砍死你得了，你才是白胡子老頭，你全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