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床上睡?那我睡哪啊?”
元縹緲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飛菱。
“你抱著我,我們一起在床上睡啊!”
飛菱大言不慚地說。
元縹緲捂臉:
“我抱著刀睡,你夢游再把我給割了……”
“割不到你下面,放心,你還能生孩子。怎么,只有抱著翼衡睡,你才能安心?”
飛菱打趣地說。
元縹緲:“……”
有點后悔,現在把它還回仙幻宮去還來得及么?
說話間,窗外一道黑影閃過,鬼鬼祟祟的樣子。
“噓……”
元縹緲豎起手指示意飛菱別說話。
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窗外,窗戶被高高的草擋住了一半,看不清楚。冷冷的似有晚風襲來,飛菱拍了拍元縹緲:
“好像有色狼。”
元縹緲看了看自己平平無奇的身材:
“這色狼是看我呢還是看你呢?”
“一把刀有什么好看的,當然是看你了。”
飛菱說。
“別這么沒自信嘛,你可是天界的神器啊!”
“對啊,我是神器誒,敢偷我,老子砍死他丫的。”
飛菱咬牙切齒。
元縹緲:“……”
她悄悄拿起冰凌劍,不管那個色狼看的是誰,她都要砍死他丫的。
“你就別去了,留在這里看孩子,別一會兒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元縹緲把飛菱按在了床上。
“那我先睡了。”
飛菱倒頭就睡,還打起了呼嚕,元縹緲默默地看著它的刀尖一下一下地劃著床單,都劃出了道道。
嗯……算了。
元縹緲小心翼翼地開了房門,客棧里流動人員不多,偶爾有兩個去茅房的。店小二應該也睡下了,一陣寂靜,一百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元縹緲悄悄走出客棧,走到她窗戶對著的那個地方。
果不其然,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那邊竄來竄去,不知道在干什么。元縹緲觀察了他一會兒,發現他只是徘徊,并沒有干什么。
可能是想入室盜竊,只是還沒想好路線。
這狗賊,她元縹緲抓定了。
元縹緲不再走路,使用輕功飄了過去,把頭發散開垂在前面,就不信嚇不死他。
果然是嚇人,路過窗戶元縹緲瞥了一眼自己,差點被自己嚇死。
飄了過去,那人果然沒有察覺,元縹緲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轉過了頭。
預想中的尖叫聲并沒有傳來,莫非是被嚇暈了?元縹緲撥開頭發一看,好家伙,月光下能看出來,這是一張熟悉的臉!
“元鐘離?!大半夜趴我窗戶干啥?”
元縹緲大吃一驚。
元鐘離穿著以前的麻雀裝,黑乎乎的像極了夜行衣,傻呆呆地看著她。
“完了,藥吃多了,把腦子吃壞了。”
元縹緲嘆了口氣。
元鐘離突然沖過來抱住了她,這熟悉的溫暖襲遍元縹緲全身,她突然覺得安心了,有他在,的確讓人安心。
“想你了。離開你一刻我都感到難受。縹緲,答應我,有什么事,我們一起去做好不好?別丟下我一個人了。”
元鐘離用臉蹭著元縹緲的脖子,把她搞得癢癢的。
“好,我答應你,傻瓜。你不是人,是鳥啊。”
空中的花香飄了過來,吹得元縹緲的裙子一閃一閃的。天上的星星很亮,亮成了元縹緲的模樣。
“我是人。”
元鐘離像小孩子一樣倔強。
“你個鳥人。”
元縹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