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鐘離看著詭異的大蔥看了半天,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風吹的。”
元縹緲:“……”
好吧,沒有魔氣,沒有仙氣,沒有任何異常,還真特喵的是風吹的。
“我們應該休息一下了,現在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我們炸毛,這樣不行。”
元鐘離唉聲嘆氣地往回走,攬住了元縹緲的肩膀。
“你要……做什么?”
元縹緲一臉茫然。
“#%*!_a/!”
元鐘離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
“什么?!不行!現在怎么能……”
元縹緲連連擺手表示拒絕。
“不同意無效,你得聽我的。”
元鐘離抱起元縹緲就跑了,像從大街上強搶了個良家女孩。
“那這里怎么辦!”
元縹緲還是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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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鐘離眼神示意了一下椅子底下睡覺的那只橘貓:
“有它呢。”
元鐘離長時間在凡間漂泊,為了歇腳和整理情報,他在凡間搭了一間竹屋。
清淡竹柏疏影搖曳,花間提壺炊煙飄過花千樹,只為一人梳妝畫眉,簪花下廚。
多么美好的凡間生活,像凡人一樣。
不,最重要的是,不用交稅。
“呼……”
元鐘離死麻雀一樣摔進了軟軟的床墊里,蓋上了被子,斜眼瞄著元縹緲。
元縹緲拾了幾片院子里的花瓣,沏了一壺茶,坐在桌子旁細斟慢飲。
那一夜月光流淌過肺腑,熾烈燒在血骨中,燃掉青史撇開晨暮,一起踏在人間歸途。
元鐘離的手指從她眼眶邊劃過的時候,元縹緲輕輕問了一句:
“鐘離,你累嗎?”
元鐘離眨了眨眼睛:
“愛你我怎么會累呢!”
很快又反應了過來,
“你是不是在說我快?”
“剎車,”元縹緲雙手合十,“我是問你,一直干斬妖除魔的勾當,你累嗎?”
元鐘離頓了一下,俯身看著她漂亮的大眼睛,一本正經地說:
“一直活得這么蠢,你累嗎?”
元縹緲當場就召喚出了冰凌劍。
“這是職責,是工作啊,我不做,也會有其他神仙去做。不做這個,我也會有別的工作要做。只是這個工作稍微刺激點,稍不留神會丟命。你看這人世間,這樣的工作多了,判官,捕快,仵作,鏢師,也是會丟命的。那有怎樣呢?沒人知道宇宙的盡頭在哪里,死了會去向何處,羽化是不是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