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止看著面前的一切開始模糊起來,等到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的莊院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地宮。
昏暗的燈光,陰森可怖的地道,“滴答滴答”的聲音,潮濕的地板,身旁的冬洱和容卿也不見去向,而他除了朝前走,別無他法。
在地道之中,似乎除了環境惡劣了一些,并沒有其他別的東西。
嵐止一路無阻的走到了地道的盡頭,豁然開朗,一座金雕玉砌的大殿出現在他面前,大殿中央更是放著一張由白紗層層圍起來的白玉床。
“你是誰!”一個熟悉的女聲從白玉床那兒傳來。
“熾翎?”嵐止道。
女聲聽起來有些驚喜:“師父!是師父嘛!你終于來救我了。”
嵐止小心翼翼的靠近紗帳,掀開白紗,殷熾翎身著一身若隱若現的紗裙,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住,動彈不得。
嵐止上前為她解開繩索,殷熾翎卻順勢靠在了嵐止懷中:“師父,你終于來救我了。”
似有似無的異香縈繞在鼻尖,嵐止微微皺眉,雙手推開了殷熾翎,拉開了自己同她的距離:“你身上為什么會有香味?”
“什么香啊?師父你說笑呢吧。”解開了束縛的殷熾翎忽略了嵐止一臉的嫌棄,做勢想要摟住嵐止的脖子,衣裳有些松垮,身前的春光半露未露的。
嵐止直接退了一步,冷眼看著面前的殷熾翎:“你是誰?”
“殷熾翎”驚愕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嬌滴滴的說:“師父,你就別跟徒兒開玩笑了。我是誰?我還能是誰,自然是你的徒弟殷熾翎呀!”
嵐止懶得在同面前的“殷熾翎”廢話,手中聚集靈力打向了“殷熾翎”,“殷熾翎”被打的猝不及防,氣息紊亂,一口血吐了出來。
盡管如此,她依舊堅持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師父!我就是殷熾翎啊,你別被幻境蒙蔽了雙眼啊!”
嵐止舉起手中的劍,指著“殷熾翎”的脖子:“再給你一次機會。”
若是嵐止手中的劍再往前一分,立馬就會是一副不同于現在的場景——鮮血四濺。
“我......”殷熾翎似乎還想狡辯。
但是嵐止手中的劍往前了一點點,劍尖劃破了白皙的頸脖,獻血傷口處涌出滴落在地上,綻開一朵妖艷的血花。
“我說我說,其實我是一只狐貍......”故意拖長了尾音,“殷熾翎”的身形緩緩變小,最終變成了一只金黃色毛發的狐貍,胸前的白毛上有著斑斑血跡。
嵐止看著面前的狐貍,果然是狐妖。
狐貍正想趁著嵐止放松警惕之間悄悄溜走,卻不料嵐止一把就抓住了她命運的后頸:“帶我去找你的主子!”
狐貍想掙脫卻發現怎么也掙脫不掉,嵐止拿過先前綁著她的繩索,重新給她綁在了脖子上,順手還給她下了個追蹤咒在她身上,命令的語氣:“帶路!”
煩躁之心越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好像當初救下殷熾翎一樣,如同魔怔一般。
狐貍嗚咽了一聲,企圖撒嬌,但是嵐止卻絲毫沒有心軟的拿劍指著她:“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
畢竟他自己本身也是可以找到白昭蘇的,只不是時間問題罷了。
狐貍喪氣的垂著頭:主子,對不起了!
心一橫,緩緩的朝前走去,識相的為嵐止帶路。
嵐止觀察著四周,雖說是幻境但似乎同現實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