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白昭蘇看不下去了:“你們到底誰去啊,給個信兒。”
凰韻看著白昭蘇一臉張狂的模樣,直接給了他一腳,示意他別說話。
白昭蘇縱是又萬般委屈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看...就師弟去吧。”頓了頓,容卿又道:“熾翎是你的徒弟不是嗎?”
凰韻也在一旁附和:“嵐止,你救過一次熾翎,后又收她為徒,你確實是熾翎熟悉之人。”
熟悉之人嘛?嵐止回想起初見時,殷熾翎就叫了他一聲“嵐”。按理來說,那時她應該不認識自己才是,可是為何?
他隱隱覺得,進入這個夢境或許會告訴他答案。
于是選擇了妥協:“讓我去吧。”
白昭蘇輕哼了一聲,有些不情愿的拿出一枚丹藥遞給嵐止:“把這個吃下去。”
嵐止結果丹藥有些猶豫的看向了凰韻,凰韻知曉他在擔心什么:“放心,有我在,他不敢造次。”
吞下丹藥以后,嵐止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一點點消失,等到再一次意識再一次回來的時候,他依稀聽到有人在喚他“阿嵐”,就如同之前突破時在幻境所看到的場景一樣。
一個女人握著他的手在哭泣:“阿嵐,求求你醒過來。”
這一次,他抬起手為女人拭去眼淚,聲音虛弱的不像自己的:“別哭...”下一秒卻開始咳血。
“阿嵐!”殷熾翎握住了嵐止的手,滿眼欣喜,幸運的是,這一次她總算是趕回來了。
但是看著嵐止咳血,眼睛又蒙上一層擔憂:“阿嵐,你沒事吧!”拿過一旁婢女遞過來的手帕為嵐止擦拭血跡。
“無事...咳咳...”嵐止感覺這副身體有些羸弱。
面前的女人再一次哭了起來,一把抱住嵐止:“你真的是嚇死我了。”
突然而來的近距離接觸讓嵐止有些不適,但是很快這種不適感就消失了,有一抹熟悉感,輕聲開口詢問:“熾翎?”
抱住他的女人很明顯僵住了,緩緩的離開了他懷中,遣散了屋子里的婢女,對他牽扯出一絲笑容,聲音也不似往常那般充滿活力:“師父。”
這是嵐止第一次見殷熾翎這幅模樣,感覺心里空落落的,想要伸手撫摸一下殷熾翎的頭,卻不曾想殷熾翎低下了頭:“師父...是來接我回去的是嗎?”
“是!”嵐止手回了自己懸在空中的手。
“也是呢,畢竟這是夢不是嗎?”殷熾翎抬頭,臉上還是剛剛那牽扯的笑容。
她又何嘗不知道這一切是場夢,但是她無論如何都是舍不得。
嵐止伸出手捏了捏殷熾翎白皙的臉蛋:“不想笑可以不笑,我是你師父,你可以任性些。”
“獅虎...別捏,痛...”殷熾翎口齒不清半開玩笑道。
嵐止嘴角不經意的向上揚了揚,松開了自己手。而殷熾翎則像是發現了盲點:“師父,你笑了。師父你應該多笑笑,怪好看的。”
見殷熾翎恢復了往常的模樣,嵐止懶得再做過多的追究:“皮。”
殷熾翎只是笑笑不說話,嵐止卻開口詢問:“初見時,你喚我嵐,所指的人可是我這副身體的原主人?”
“......”她該如何解釋,不過是她口中的嵐,還是這幅身體的原主人,其實都是他本人呢。
“他...是你的夫君?”嵐止繼續追問。
這一點,殷熾翎倒沒有否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