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閻袖因為幾位魔修閑聊,而得到了這個消息,眼中是難以掩藏的興奮,冷不丁的開口問道:“你所說之事,可是事實?”
幾位魔修看了眼面前之人,絕美的容顏,本來驚訝對方的美色,剛心生色膽卻瞥見了閻袖右眼下方那如血珠般的曼珠沙華印記,齊刷刷的跪下:“屬下參見魔尊。”
閻袖微微挑眉有些不耐煩:“問你們話呢。”
幾位魔修連忙回想剛剛閻袖問了啥,其中一個個子較高的率先搶答:“是事實!保證是事實,不知魔尊有何打算?”
閻袖笑了一下,這一笑讓那魔修晃了神,但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猶如墜入冰窖,“我的事,也是你這種廢物能過問的?”
魔修皆知,笑顏的魔尊,比冷臉的魔尊更為可怕。
那人連同身邊的其他魔修被嚇得,立馬雙膝跪地匍匐在地:“屬下知錯!”
他們在地上跪了良久卻久久不曾得到回應,當他們鼓起勇氣抬頭去看閻袖的時候,人群中早已尋不見蹤影。
譚月落在閻袖的肩頭上嬉笑:“主人,他們剛剛看你都看呆了呢。”
“不知死活。”閻袖并未因此感到喜悅,但是殷熾翎被廢靈根一事,對她來說,便是莫大的喜事。
雖然那群修士以為,魔修修煉也是要借助靈根的。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但是殷熾翎不一樣。她體內原本就有魔氣,沒有了靈根,只會助長了她魔力的修為。
不得不說,隱溪宗這一次算是幫了她的忙。
面對殷熾翎是魔修,并且還是殺害了宏伯的兇手時,冬洱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在她印象里的小熾明明是那么好強,那么熱心的一個人。
她想她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件事。
“師兄,你也覺得小熾是魔修嗎?”容卿變成了冬洱唯一可以傾訴的人。
容卿只是嘆了口氣,他此生最恨魔修,可是面對殷熾翎,他倒是恨不起了。
他伸手摸了下冬洱的頭:“她或許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但是如果是魔修的話,又怎么可以靈修呢?”冬洱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容卿沉思了一下,回首修仙界這么多年,還真沒有人體內可以同時存在靈力和魔力的:“或許,你去問下嵐止師弟,他會明白些。”
嵐止身為殷熾翎的師父,對她的事情是最清楚不過的。
“可是......”冬洱還有些猶豫,見了小熾她能說啥呀。
“你再可是,殷熾翎可就要走了。”容卿畜生提醒道。
根據嵐止的意思是,打算帶著殷熾翎離開隱溪宗了,度過殷熾翎剩下的日子。
是了,人的一生何其之短。
他這個修了無情道的師弟啊,到底還是動了情。
殷熾翎將房間里的衣物收拾好,余光驀地瞥見了一件水藍色的衣裙,裙擺有水滴如珍珠,這還是當初在九州時跟冬洱一起買的。
雖然早知道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但是真正面臨下來還是有諸多不舍。
“收拾好了嗎?”嵐止推門而入,余光也看見了那條裙子。
想來這么有特色的裙子,應該是在九州買的,“這條裙子不帶嗎?”
殷熾翎心中雖有不舍,思量了一番終還是搖了搖頭:“不帶了,已經沒了靈力,看到這裙子倒是徒增悲傷了。”
“......”嵐止沉默了,“對不起。”
殷熾翎愣了一下,莞爾一笑:“師父你這都說多少次對不起了,再說我可生氣了!”臉蛋兒鼓起,作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嵐止看她這般模樣,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