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驀然的樣子是她很篤定這幅畫有問題。
“這個畫是我和我家老頭子結婚的時候掛上去的,現在算起來已經有50多年了。正如你說的樣子,我聽我家老頭子和我說過,正廳的這幅畫每一甲子換一次。雖然畫不是同一幅畫,但是畫上的內容卻是相同的,都是魚戲蓮葉圖。為什么一直都是這幅畫,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每次掛上去的都新畫,都是在外面找一個很好的畫匠臨摹了之后拿回來的,也不是什么大家之作,所以這畫放在這么顯眼的地方卻不擔心被人偷取了,因為她不值錢。。”
老人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換上的都是“魚戲蓮葉圖”,但是姬驀然覺得卻是猜測到了一點“鯉魚躍龍門”。
正廳門口的那兩口大水缸就是所謂的“龍門”,當年的風水就是這么擺的。那是不是說明第一個把畫掛在墻壁上的人,他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是不是也會知道那一絲的“龍息”存在。
“那兩口水缸是不是無論什么時候從來沒缺過水?也沒有移動過地方?”姬驀然站在正廳里繼續問。
“是呀,從我嫁來這里那兩口水缸從來沒移過地方,也沒缺過水,哪怕是有一年村子里旱的不行,我那口子他都要走幾里路去山里挑水回來把水缸倒滿水。他說什么水聚財,說什么缺了水就斷了兒子他們在外面的財路。”
老人雖然不明白姬驀然為什么怎么問,但是還是對答如流。
“那就是了。你們院子里的風水的確很好,原本是可以大富大貴的。只是有些人長歪了,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破壞了院子里的風水。老人家,你大兒子為人怎么樣,對你們夫妻又怎么樣?”
“我大兒子十幾歲的時候就離家出走了,直到在外面結了婚才會來看我們。也怪我們家那老頭,最初的時候是他一直不同意兒子出去打工,所以后來兒子就和他吵一架,離家出走了。他在離家出頭大概有十年吧才回來。那次回來好像說是想做點生意,希望我們給他找點本錢,但是我們住在深山里的老人哪有什么本錢給他。他就和他爹在院子大吵了一架,他當時把他爹推到在那兒……。”
老人指著正廳下來的臺階繼續道“老頭子的后腦勺磕在地上流了好大一灘血。最后還是我們小兒子去后面的山谷采草藥治好了老頭子。我大兒子他這一走又是十幾年,五六年前回來說是要給我們養老,就利用這個老宅子開了度假村。”
“我們以為他是真的回來給我們養老的,當時卻沒想到他回來沒多久又和老頭子吵架,并且還非要鬧到分家。老頭子對他實在是失望至極,就給他們兄弟兩人分了家。之后老頭子就讓我跟著小兒子離開了,他說什么也不肯離開。還叮囑我如果哪一天他出事了,讓我一定要回來看著這座宅子。記著過幾年換掉這幅畫。一定不能忘記了。”
“我當時知道老頭子是說氣話,卻沒想到他還真的出事兒了。”
老太太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開心的往事,說著說著渾濁的淚水留了下來。
他們當時不讓兒子出去也是為了他好,畢竟那時候他還小,中學才剛畢業。卻說什么也不上了,還非要出去打工了,一個為成年的人出去能做什么。當時兒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非要出去打工。才熱鬧了孩子爸爸,就動手打了他。誰知道他竟然離開出走了。
“看來你的兒子并不是一個孝順的人,大概就因為他的不孝,才引來了這一連串的事情。”
姬驀然的手指摩挲著桌子上的那副畫,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有靈性的。那一絲的龍息長久的被禁錮這個宅子里,幾百年來看著這個大宅子里人來人往的,看著這個大宅子里的人如何相處,雖然不能開口言說,但是卻可以清楚的看到。
想必它是看到了老板對自己的父親所做的一切,甚至是老板父親的“失蹤”的事情,它也目睹了,所以它憤怒了弄出了這一系列的事情“懲罰”那位老板。只是她大概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才引發了后面的事情。又或者是龍息滋養出來的“靈”已成惡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