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嫣紅不禁愕然,“真是不同一般吶!”
“那是!”玉蕤撫著雕兒的羽毛,悠然地拿一塊肉喂食,驕傲地說道:“我和小鳳相依為命,情同姐妹。我,自是顧惜它;它,懂我的不易。”
“嘖嘖,……”
嫣紅驚訝,“難怪它能感受到姑娘危險,在這里是十分焦躁不安。”
“它幾次三番救我于危難,”玉蕤將臉貼了貼小鳳毛絨絨的頭,“它之于我,遠遠重于千金,任千金都不換。”
“對了,”嫣紅點頭,想起正事來,“方才,奎爺爺過來了,問了姑娘的情況。奎爺爺說,姑娘若方便,去一趟國公府。”
“奎爺爺來了?”玉蕤一愣,趕緊放下陶皿,“咋不早說?快些套車,咱們走!”
半個時辰后,玉蕤顫驚驚站在東苑一品堂內書房。
樓伯赟掃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有愧,只問道:“不是說發現秀湖上行兇刺客嗎?為何會有黑衣人出現?聽說,城防營折了兩名士卒,……到底是咋回事?”
玉蕤斂衽,將天香樓所見,一一稟告國公。
刺客一直逍遙在外,定有人暗中護著,剛盯上就被人滅口?
定國公蹙眉,“有人以刺客為餌,引誘城防營的人到天香樓,然后,要將他們一網打盡?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可有線索?”
“玉蕤實在不知,”玉蕤上前,回道:“夜黑風高看不清,對方人不少,先是派了幾人潛入,想迅速解決掉城防營的人,卻不能迅速致勝。然后,他們退出去,使用毒箭射殺,……從始至終,玉蕤都沒看清對方什么招式,又是什么來歷。”
“城防營的人呢?”
“他們一個個都挺懵的,”想起無墨那驚懼的眼神,玉蕤道,“太突然了,任誰也想不明白。”
“蕤姑娘,你以后行事要小心。”
樓伯赟沉吟片刻,“你心地良善,嫉惡如仇,若是男子在大理寺或督察院入仕,能為天子分憂,女子卻不行。若有人尋仇,你一個姑娘家如何防得?”
“是,玉蕤知錯!”
“這幾日,玉蕤姑娘先在這邊住下,”樓伯赟側臉,望著嫣紅,“送玉蕤姑娘去少夫人處,你自回熙苑,那里有任何事,直接來報與老夫!”
“玉蕤受教!”想起黑衣人的陰狠,玉蕤怕被那些人來尋仇,心里正求之不得。
“嫣紅明白!”
等她們離去,樓國公松了一口氣,望著軍師徐宏,“打聽到黑衣人的來歷嗎?”
“稟國公,”徐宏上前一步,“屬下特意查了,他們來得突然,去時無影無蹤,……不像是江湖人。”
在京城出動幾十人進行暗殺,那些人也是夠猖狂的。若江湖上的幫派聚眾來襲,不可能沒有任何風聲。更何況,是要對付官府中人,哪個幫派敢這樣作死?
那么,為何要殺人滅口?僅僅因為斐馳幫樓國公追捕刺客?若真是這樣,那年輕人的災禍,是因樓府招致的?
若不是因為樓府,這位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會與何人結下了仇?
樓國公沉吟著,百思不得其解。
樓國公抬眸,征詢徐宏的意見,“依軍師所見,該如何應對?”
“某些小人作祟,人在暗處,我在明處,陰損招數防不勝防。”徐宏道:“以靜制動,不說、不做、不理會!”
“嗯,只能如此了!”樓伯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