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宸的眸里起了寒意,目光寒澈如冰,“你說呢?”
“……”謝令軻一頭霧水。
至于嗎?她扮成玉皎出場,絲毫沒有穿幫,可是很好玩呢!
太子心里的怒氣,謝令軻自是不知。
太子生氣的是,樓玉皎自己不來,弄了個假玉皎來,既拿文韞詩會當兒戲!那日若真拿玉如意贈與她,自己豈不是要娶她!
他隱約感覺到,此女多半知曉自己的用意,才故意說出那些話……,玉皎為何不親自來,讓她姊妹來,是何意思?
元宸越想越氣惱。
他哪里知道,重生來的玉蕤要保護玉皎,阻撓他求親的。
“殿下,容臣女借一步說話,”玉蕤低眸,小心翼翼,“關于文韞詩會,臣女是不得已……”
“不得已?”太子臉色鐵青,但是語氣和緩了許多,“本宮倒想聽一聽你的不得已。”
“是,”玉蕤低眸,“在詩會頭一晚,皎皎她突然舊疾復發,高燒,渾身冰涼……事發突然,來不及稟報,所以,只能由臣女穿戴上嫡小姐的裝束來參加詩會。”
“哦,”太子臉色一沉,關切地問,“既有這種事情?……皎皎,好了嗎?”
“殿下,放心……已基本無恙。”玉蕤笑吟吟的,“剛才,我們還在東大殿與皇后和貴妃娘娘說話來著,……大概被謝三姑娘叫去賞花了……”
“哦,她和佳柔在一起?”太子臉上又有了神采,抬眼四處望去。
海棠樹下若隱若現的窈窕身影,可不是玉皎?
元宸墨眸閃著濯濯光芒,情不自禁朝玉皎走去。
“太子哥哥,你去哪兒呀?等等臣弟。”
謝令軻哪知他這些心思,還以為太子依然在生氣,看著這位姑娘礙眼,要躲開她。
謝令軻一邊叫著太子,哥哥一邊要追。
“謝公子,留步!”玉蕤往他跟前一站,笑盈盈地說道,“公子,這是為何要躲我呀?”
謝令軻這一股子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勁兒,倒是真的很不錯很難得。
可是,問題并不在于此,玉蕤不能讓他發現,太子殿下與玉皎的事。
“我……我躲你?”
這膚白貌美的姑娘,笑吟吟站在他跟前,謝令軻有點懵。“玉……玉蕤姑娘,在下為何要躲你呀?”
瞬間,他像明白了點什么,不由心花怒放起來。
玉蕤白他一眼,“嗯,那你為何要跑啊?”
“不是,……我去追太子哥哥呀!”謝令軻撓一撓頭皮,“剛才太子哥哥有點生氣,我去幫你說和說和……”
“太子殿下何許人也?”玉蕤嬌媚一笑,“你呀,可是要多長幾個心眼,別什么事都往跟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