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將太子躬送出薈蕤堂,斐馳護著太子走出去很遠。
“皎皎,我們回去吧!”玉蕤道。
“嗯,”玉皎一臉凝重,邁步款款而行。
玉蕤望著她邁進門,回頭又望了一眼。
一戴斗笠的青衣人急急行走的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背影是那么熟悉,玉蕤心內一動,“嫣紅,我去去就回,你好生照拂這里!”
“哎,”嫣紅正從里面出來,小聲問,“姑娘,你去哪里?要不我隨您一起去?”
“不用,人多反而不方便。”
玉蕤急急走了,嫣紅哪里還跟得上?
玉蕤眼見那人蹩進一家酒肆,便悄悄跟了進去,找了一個陰暗不起眼的位子坐下。
那青衣人摘下斗笠,玉面凝脂,她不是別人,是師父蕭若水。
蕭若水像是也不著急,要了一壺茶,又要了兩個菜坐下。
師父是特意來看她的?
不像!自打那日,她國公府逃逸,估計也沒有臉見她的。
為何而來?
是跟蹤太子來的?她既是許家的人,為許皇后所用,應該也沒什么。
可見,皇后對這位太子可是特別用心吶。
蕭若水,自然會回去稟報皇后吧?
玉蕤心里為太子著急。
玉蕤著急歸著急,也沒有什么辦法。
她不應該立即回皇城嗎?坐在這兒,又是有什么事?
坐了一會兒,玉蕤沒發現什么,正想離開這里。
酒肆的正門出現了一個人,那人一身錦衣,拿了一把玉折扇故作瀟灑地耍著扇子,眼睛不停地四下打量著。
玉蕤見過他。
他,不就是斐家那不可一世的的公子嗎?
玉蕤不愿與他照面,干脆低頭,再坐一會。
斐遜將折扇一收,既是朝蕭若水走過去。
這倆人怎么碰到一起的?
玉蕤心里琢磨著,蕭若水為皇后賣命沒什么說的。她,是什么時候跟斐遜勾搭到一塊兒的呢?
又或者是,皇后派她出來,帶話給忠恕伯?
想來想去,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蕭若水與斐遜低著頭,唧唧咕咕不知說著什么。
玉蕤很想知道,可又不能走進前去聽,若動,目標太大。她沒法,只能一動不動坐著。
過了一會,斐遜走了。
蕭若水戴上斗笠,大概也是要走。
玉蕤心里一松,慶幸,沒被他們倆發現。
她低眸,等著蕭若水離開。
“喲,這不是樓府的小姐嗎?”蕭若水冷冷的聲音,“怎么,樓小姐對為師有感情,念念不忘?”
千防萬防,還是被她發現啦。
玉蕤眼眸一轉,揚起臉來,“哎喲,師父,怎會到這種酒肆來呀?”
“樓小姐來得,為師為何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