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溫思純頗關心,“見到你外祖,你外祖怎說?”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外祖父沒說實話。”玉皎沉默片刻,如洗的眸子漾起清波,“偷走一個孩子,另一個遭了毒手?這,這實在令人費解。”
“皎皎,”溫夫人搖著頭,“畢竟是你外祖父,不可如此說!”
玉皎臉一撇,“母親不想將事鬧大,可我偏要說!差點害我失去姐姐,姐姐命懸一線,……”
說起這個事,她很想不通。
“許家與樓家有仇?”玉蕤不懂,“當年的事,母親可知曉一些……?”
“溫家是寒門,”溫氏淺笑道,“我娘家家貧,小門小戶的,壓根與國公府這高門大戶沒聯系,……說實話,我嫁入國公府前,對這里一點都不知情。”
溫氏說的是實話,玉蕤又道,“母親既是主母,沒覺得許家哪里有不妥么”
“沒感覺哪里異樣。”溫夫人心里咯噔一下,道,“許家是樓府的親家,大小事情、逢年過節,互贈節禮從未斷過。許家大爺那處,當朝皇后娘娘,樓家尤不敢怠慢。哪里會有做不周全,招致許氏的仇恨?”
“恐怕我們做得再好,也是沒用的,……那別有用心的人,一直虎視眈眈的……”玉蕤喃喃地說道,“欲加之罪……”
玉蕤眼前一閃,突然想起來,在云夢時,她偷聽蕭若水與師尊談話,蕭若水提及到的故人……
她被蕭若水圈養起來,大概被故人授意的!故人自然知道,她是國公府嫡女。
蒙面人綁架她,會不會也是貴人授意?想用她制約國公府。不料,玉蕤為自保,落下山崖,他們沒得逞。
恰逢玉皎及笄禮,貴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貴人買通工匠,在畫舫上做手腳,想加害于玉皎,神不知鬼不覺地攪動風云。
不想,被她截胡,成功救下玉皎!
再后來,蕭若水不時來捅捅事,……像是動靜小了。
這所有的,怎么看都是在打樓府的主意。
蕭若水若只是一枚棋子,那幕后之人必定老謀深算,……他陰謀沒得逞,會就此罷手嗎?
玉蕤感覺,此人害人之心不死,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感覺危險無處不在,無形的壓力在向她逼近。過了好一會,她都沒說話,呆望著前方,怔怔地出神。
溫氏與玉皎互相望一眼。溫氏轉頭,小心問,“玉蕤丫頭,想什么?”
“哦,”
玉蕤漫不經心地應一聲,悠悠地緩過神來,“想到一些事,很雜亂,不免分了神!”
“妙妙,一定是思慮過多了,不如回去歇息片刻!”見她恍惚的神情,玉皎很心疼。
“好,”玉蕤點頭。
姐妹倆起身,正要告辭。
“夫人……少夫人!”溫氏的丫鬟雪琴氣喘吁吁跑進來,“您快去名堂,將軍回府了!”
“什么?!”
三人異口同聲,詫異地望著她。
雪琴雙眸閃著光,“將軍……撫遠將軍從北疆回來了!”
撫遠將軍樓弋樓柏荃回來了?!